瘫在他的身上

春笋

女人第一次做爱，绝大部分是被动的。她不像男人事先经过仔细的思量、安排。女人不知道这件事儿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这样的时刻，我经历过，它后来成了我的梦魇。那是，我读大三的时候。

我第一次，他邀到他在校外租住的小屋。我有些犹豫，我奇怪于他为什么不住校内的男生宿舍。因此，我一直拒绝在这里和他见面。

那天，他以“断绝关系”相要挟，我不愿意因这点小事儿，影响我们的关系，就跟着他来到了那间小屋。

那是雪后的第二天。天气虽然有些冷，但一路上，他搂着我，说一些甜蜜的话，我心里还是热烘烘的。

他打开门，屋子不大，光线也有些昏暗，但挺适合幽会的。

“哎呀，你回来了？我这就完事儿！”屋里居然有人，我被吓了一跳，揉揉眼睛，我看清了靠西窗有张小床，床上有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男的一边提裤子，一边扔给女的一叠在这里开始书写日记、心情 …餐巾纸，女的急促促地穿好衣服，埋着头，钻了出去。

“小黄，我也走了，谢谢！”说完，男的也出去了。经过我面前时，他诡秘地一笑。这不是管理科的马老师吗？在这种场合，我们都感到不便于说话，于是，他低着头离开了小屋，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我有一腔的愤怒要发泄。没等我说，他先抢过话头：“马老师也不容易，家在农村，媳妇离不开家，老师一年回不去两次。老师也是人呵！--------”

“那女的是谁？”“艺术系的侯敏呀，你应该认识。这不是，她想留在城市，想让侯老师帮个忙，他们在一起好几次了”。

“你挺滑头呀，提供个破屋子，两全其美，自己赚个人情。”

“成人之美，丈夫所为”。

“别贫嘴！”我拧了一下他那好看的脸蛋儿。

“想死我了！”，他抱住了我。

“我也是”。

“昨夜，给你打过电话，我就在设想今天的场面---”说着，他腾出一只手来，来摸我的乳房。

“你的乳房，隔着衣服看，真漂亮，圆圆地，鼓鼓的 ，有一点挺。我第一次接触时，就---------”。他絮絮叨叨地，把我推到小床上坐下，下颚放在我的膝盖上面，头不停地晃动，像小猪在拱食。我被他弄得痒痒的，闭目回放我们的“电影”--------。

过一阵子，我好像有一种眩晕，周身都有一种麻酥酥的幸福感。先是大腿两侧，继而两手都在颤抖，我已经挺不住了，上身瘫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