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夕

冬藏

随着端午节的到来，蝉鸣声的响起，凤凰花的绽放，一年一度的高考又要来临了。这一届也就是2022届的考生我曾经教过两年，去年7月初因为家人突然患病我只能中断教学工作，去照顾病人，所以没跟着他们上高三。

时间追溯到2019年9月份，我和一帮在2019届高考奋斗过的同事一起循环到新一届的高一。当时我任教两个班，高一（9）和高一（10）。高一9是普通班，高一10是术科班。在9班我遇到了从教多年最得力的科代表，尽管她的成绩不是特别好，但她很刻苦，不懂的知识会提前问我，自己充分准备后再在早读课时进行带读。她管理能力特别强，威信很高，班里的同学都畏惧她，也愿意听她的话。早读期间她如果发现有同学不认真朗读，她立即点名批评，或直接让他们站着。我不仅在班级表扬她，在年级也说了不少对她的溢美之词。只可惜只能教她一学期，第二学期就要选科分班了。

幸运的是第二学期分班后我高兴地名单里看到了她的名字，我又可以让她当科代表了。教过书的人都知道，一个得力的班干部可以让老师很省力。可惜的是她上了一两个星期的课以后，压力很大，晚上总是睡不着，全理的课程听都听不懂，头发掉得很厉害。唯一的办法只能转到文科班去读，就这样，我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一个得力助手。

尽管我不再是她的任课老师，见面的机会不多了，但偶尔碰见还是会聊一聊。高三第一学期她曾经问我学医好不好，我说可以呀，不过学医会很辛苦。她说她成绩不是很好，担心考不上。我鼓励她继续努力，不要灰心。学考刚结束，她又跟我微聊了起来。她对学考成绩没把握，估计分数不高。然后说等分数出来后她想去打工，但不知这么做好不好，我告诉她很多高三的学生也是这么做的，她才放心下来。学考成绩出来后她第一时间发给我，她考了三百多分，比她预料的要高得多，她有点不敢相信，问我是不是真的。有付出就会有收获，祝福她。最近她在一家糖水店打工，只可惜店铺离我家太远，要不还可以去帮衬一下。

我还想再讲讲另一个女学生，我教了她一年半的时间。高一第二期分班后我教了两个全理班，其中一个就是她的班级。她学习很用功，但就是爱钻牛角尖，做题时总会想偏，也就是理解不透彻，所以考出来的成绩总是没有预料的效果，尽管她的英语成绩在班级里算是相对比较好的。她有什么困惑都愿意跟我说，她是住校生，因为宿舍条件没那么好，大冬天的总是停水，或者没热水洗澡，折腾得整个人很焦虑。她打算回家住，尽管家比较远，她征求我的意见，我给了她两个建议，一是跟几个同学在学校附近合租，二是回家住。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家住，每天辛苦一些要来回奔波约两个小时，但可以吃得好睡得香，可以更专心地学习，比什么都值得。在学习方面她也经常问我，在我不教她的高三这一年，尤其是上学期她还时不时地问我问题，后来可能是怕打扰到我或者跟任教老师也熟悉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差点忘了提及一个年级的尖子生，他是一个失聪的男孩子，要靠助听器才能听到别人说话，不知是助听器质量不好还是他的问题比较好严重，即使他带着助听器坐在第一排也依然不能清晰地听到老师讲的课，几乎是靠自学来提高自己的成绩。偶尔他会来问我问题，问问题时他会靠得很近，而且口齿不清的，一开始我不知道情况，觉得有点奇怪，后来发现他的耳朵有问题，所以每次他到办公室问问题时我都尽可能大声地解答给他听，唯恐他听不到。也就是这么一个残疾的学生，考出来的成绩却是班里的第一名。每次成绩一出来我都在班里表扬他，也号召其他同学要向他学习。

为了应考备考，高三的学生辛苦，老师也不轻松。恰逢端午假期，这几天他们已经开始停课在家休息，再过两天就要步入考场了，祝愿他们都能以平和的心态去对待人生中的一次大考，并考出理想的成绩。

2022/6/6 写于汕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