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弟来汕尾

春笋

                       

昨天，族弟洪奕辉在微信问：保利金町湾距离我家远不远？大约10公里。族弟说：明天带孩子来汕尾保利金町湾玩，看我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要来拜访我。

听着乡音，格外亲切，又是族亲，乡里乡亲，很高兴，心头响起一阵阵的《思乡曲》，故乡之情在脑海里潜滋暗长着，马上跳出汕尾歌手汤媛媛的《故乡是潮汕》的字符：“故乡是潮汕将我饲大，还记得阿嬷教我唱歌。红头船载我飘泊在他乡，离家千里我心内有无限牵挂。怀念那工夫茶涂炉火碳，甲一撮厝边头尾闲聊阿怕，听一听大锣鼓，唱五娘陈三。悠悠个乡愁，我心在潮汕。”马上对族弟说：Welcome！要不要先订房？

虽然和族弟年龄相差很大，比他大15岁，属于“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大”的那种，所以在家乡的时候，和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倒是他母亲和我家是邻居，关系不错。很清楚记得他母亲比我大10岁，他父亲也是同村人，比我大11岁，皮肤黑，在村里是很厚道的人。用奕辉族弟的话来说，就是：坏人坏事干不了的那种人。他母亲按照辈分，我要叫她姑姑。名字叫淑玉，我叫她“玉姑”。印象中，她长得很白，和她丈夫“黑白分明”，微笑经常挂在嘴边，还真“名副其实”。6年前，我母亲生病了，玉姑去看望我母亲，遇到她，还是很白，身体健康不显老。真的是好人一生平安！

奕辉在深圳做餐饮生意，很忙。他说：做到有点怕了！哪儿都去不了、又不能动不动休息！最近几年因为疫情，都无法回老家。我则在汕尾，距离深圳虽不远，但因为工作琐碎，个性执着，总是很难脱身，因此，我们难得一见。倒是在微信，我们有空的时候，聊叙一番。因此，虽然他长大后，我们未曾谋面，但感觉他很亲切，有一种“忘年交”的情谊。

听到他要来汕尾，内心很高兴——好久没有遇到乡里乡亲了。马上说：要不要多住几天，在这里看“海上日出”？我去订房，家对面就有宾馆，居住方便，也有酒家，吃饭喝酒容易；家门口就是大海，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也许还要忙于做生意，他说：实力不允许啊！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疫情时期，实体店铺很困难！又不知道能做什么好？一副虚怀若谷的君子风度。来也匆匆，聚也匆匆，还真是遗憾。如果能多住几天，吃汕尾海鲜，喝家庭小酒，叙旧话新，回味故乡的奇闻逸事，是有趣又能让人回到青葱岁月的高兴之事。

今天下午四点钟，族弟把家小安排在保利金町湾之后，一个人开车来“拜访”我。他太客气了，连一顿饭也不肯让我请。甚至反过来“邀请”我去他们下榻的保利金町湾烧烤。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从暹罗说到猪槽，意犹未尽，要不是弟妇两次打电话催促，我们还会聊下去。

昨天晚上族弟就问我：您喝家乡的大洋炒茶吗？我安排点家乡炒茶品茗一下！我们全年都喝这个茶的。我居然脱口而出说：去年我姐夫给我带来10斤，不到半年就喝光了。

下午族弟居然带来五包大洋炒茶，还带来一包“黄芪”。虽然我早过了看重物质的时期了，对物欲追求且行且远，但我还是感觉到族弟的浓浓情谊和赤子情怀。无法陪他喝酒，只给他带去四袋牛肉、猪肉脯和一瓶酒——以前喜欢和朋友这样喝酒。

送他回去的时候，走了一程又一程，对他说：没有一起吃饭喝酒，很遗憾！族弟很幽默地说：留点遗憾是好事！下次才有更好的理由聚！很有哲学意味，或者有些“禅味”。俗话说“人不得全，车不得圆”，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事。人生不可太圆满。这正如月亮，月满后就开始“亏”。

望着族弟开车的背影渐渐远去，突然想起贺敬之以陕北民歌“信天游”形式写成的新诗《回延安》：“亲人见了亲人面，双眼的眼泪眼眶里转。”诗人以饱满的激情，回忆延安的战斗生活，赞颂延安的巨变，展望延安的未来，表现了作者思念“母亲”延安的一片赤子之心，抒发心中对母亲延安的眷恋。今天见到族弟，就是这种感觉——原来，无论你去到哪里，故乡总是心头中的梦绕魂牵。

2022年8月15日晚上写于汕尾

劳工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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