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汕尾住了两夜

南方雪

      一曲唱完，还不到5分钟，我们就到了罗马广场。下了车，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很兴奋，说，告诉你，我平时还偶尔喜欢偷偷地与文艺界的一些朋友交往呢。

      是吗？我反问。可有人说汕尾是文化沙漠，什么展览馆、博物馆、文化馆，都没有，是不是这回事？

      来到罗马广场牌楼前，她有意停了下来，说，额，现在还没有展览馆、博物馆、文化馆，那倒是真的，但也不至于是文化沙漠。你看牌楼上，过去，我们这里还出了许多文化名人的，如战地文学家丘东平、音乐家马思聪、民俗学专家钟敬文等等，还有其他方面的我一时忘记了他们的名字。你说，如果没有好的土壤，能种出这些优秀种子吗？

      在朦胧的灯光下，我沿着她的手势，我的目光在罗马广场的牌楼上寻找那些失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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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看边说，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看她说了几个现在，就是没有下文。但我也不能让她难堪，接着说，你都跟文艺界那些朋友交往？

      呵呵，好多啦，在外地的有画家许固令、本地的有雕刻家曾海生、还有作家孙雄、林婵娟、广东海魂、柳成荫等等呀，但我都是私下偷偷交往的，与他们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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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着，说，你交往的名人不少呀，看来你还是文学艺术的地下工作者？真够牛！

      只见汕尾美眉还谦逊了，说，牛什么？我原来就喜欢文学，也曾经是一个文学青年，所以就越……

      所以就越什么？

      唉，她叹了口气：文艺人都很有个性，最好不要太接近，而且是最好不要一大群一起交往，要不然，是非真的太多了。

      是吗？想不到你对这方面还有这样的真知灼见，真的了不起啊。我补充说，其实世上的文人都一样，文人总是相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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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深有同感地说，说实在的，这些人都很有才气的，比喻许固令，他以三大稀有剧种为底色，创作的脸谱画享誉东南亚；曾海生在民俗雕塑也很精彩，明天我带你去看，就东涌民俗馆有他的作品……

      见她高兴，我也高兴，说，啊，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们的作品，而不是他们的人，这才是真正搞文艺的。

      是啊，我对孙雄的小说《公务员升职记》读了又读，很感慨；也喜欢海魂、柳成荫的散文诗，都很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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