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在深圳楼价不算最高的时候买了第二套房子,终于和他弟弟实现了一套住,一套租的目标,这一年他34岁。可是自从他爸爸过世后,妈妈已经不再追H娶媳妇的事了。她说,我才不管他呢,都那么大了,还用人催吗。 但是,就在半年前他爸爸还在时,她天天象蜜糖花边的蜜蜂嗡嗡地嘟囔个不听。现在也好,你不管,我也不理,H乐得清净。
不过,大部分朋友都结婚了,而H在5年里面已经换了6个女朋友,前些天要开始恢复单身。 也算是解脱,最后那个朋友长的一点都“不可以”,还依仗自己比他年轻9岁,要他照顾这,照顾她的,就像给宠坏的老幺女儿一样,朋友都用三个字形容——“烦死了”。 但是说来也巧,H最后一次恢复单身之前,却最舍不得。 还特地让开花店的朋友Q给他准备了34朵白玫瑰,在分手的前一天送去女孩的办公室,表达和平分手,以后做朋友的意愿的。
H是想得浪漫,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大家在May Dream餐厅的见面,女孩发起了疯,把那杯柠檬清泉泼在H的脸上,弄得H一身狼狈。 怎么说H也是老手,耸耸肩,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鬼脸。 就让她离开了,自己翘起腿,独个儿享受起他的那杯爱尔兰冰酒。不知道是不是午后的阳光特别刺眼,不自觉的H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H自己奇怪,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尝过这种泪水夹杂冰酒的味道了。
记得第一次是和他爸爸喝酒,那时候H还小,一喝就呛到,鼻子、眼里都落了泪花,然后他和他爸爸都哈哈大笑。 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光,在青岛帮他爸爸的工队做室内设计。
五天后,女孩来电说要来他家取回自己的衣服物件。
H奇怪地说,你不是有钥匙吗? 女孩说丢了。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来?
明天下午2:00,先到你广告公司拿钥匙,如果你有空就陪我一起拿。
好的。H答应了。
第二天,女孩还是照旧迟到15分钟——这可是很好的了,记录中最多是1个小时——来到公司,只看到H一个人,他弟弟可能出去了。 两个人的公司,本来就不大,女孩来到了,H也不知道招呼不招呼,诺小的空间显得更加拘束。
于是两个人走出了公司的大楼,朝只要20分钟路程的家走去。路上两个人出奇地沉默,突然女孩转身紧紧的抱住了H,哭了起来。 我们不要分开,我要和你结婚,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H无语,紧紧的抱着他眼前这个孩子,象爸爸抱着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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