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品清村毫无预兆地来了一帮威武的城管及其它公仆,队伍浩荡,威加庶民。村子里突然间笼罩起一片不祥之气,老实巴交的村民们增添几许不安。
村民在这不安中,各自在揣摩着……,或许制毒了,或许出人命了?
不,他们猜错了,毕竟是农民,他们智慧有限。接着,陆续有几家村民接到了“拆迁通知书“。上面写着“某某你在品清小学门前的房屋根据‘城市管理法’未取得建设许可”或“某某你在品清小学门前的房屋根据‘城市管理法’影响城市容貌”定于某月某日予拆迁。时限七天。
七天对农民来说是不详的日期,这如晴天霹雳。
农民也突然间阿Q了起来,那我是城市人了?可现实和幻想瞬间又碰撞起来,几乎没有耕田的农民是农民吗,但有确确实实是农民。
毕竟是农民,他们前前后的思索,建村至今,历史以来,上至村老爷,下至佃户,纵观全村,无一房屋建造曾获得国土部门的许可。更没见过建造许可。
毕竟是农民,顿时间全村上下陷入恐慌,房屋被拆,将何处居住,何处营生,莫非还要大地为床,天为被吗?
农民的简单,也伴着思维的简单,我建造房屋需要许可,是不是全村的房子都要拆了?那拆房子需要拆迁许可证吗?公仆当然没有,他们为民造福不需要许可,也不需要有。农民们不知道干部有个小名叫皇帝。
农民简单着,也天真着,想着公仆们至少会安排我们落脚居住,会安排几口干粮营生,虽然几乎没地可耕,虽然公仆只字不提,只提拆,农民的天性依然乐观。
农民的乐观并不长久。借火车站新建,地皮价钱猛涨,被拆房屋临往火车站途中,只步可及。农民不懂历史,更不知道司马昭。
历史在延续,农民在延续,农民生活是能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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