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冬藏

当刘东风赶到医院的时候，婷婷已经闻讯先赶到了医院。婷婷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此时已是满脸泪水。她一看到刘东风，就紧紧地抓住刘东风的手，问到：“刘大哥，连城是怎么受伤的？”


刘东风看着婷婷的痛苦面容，无法回答。几天前她还是一脸幸福，如今却痛不欲生。刘东风总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连城是因她而心神不定，失足踏空摔伤的。


一位护士从手术室里急忙跑出来，婷婷一把抓她：“护士，他怎么样了？”


护士摇摇头，急忙走开了。


婷婷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谁也劝不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门开了，一辆车子推了出来，连城失去血色的面容极其苍白，处于深昏迷之中。婷婷向车子扑去，被旁边的人紧紧地拉住了。她哭喊着，但连城没有反应。护士把连城送进了ICU特护病房，禁止任何人进入。


刘东风上前询问医生：“大夫，病人怎么样？”


医生告诉刘东风：“患者的生命保住了，能不能清醒谁也不好说，他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婷婷疯狂地扑过来，抓住医生的衣服，哭喊着：“大夫，你想办法救救他。让我当植物人也行，一定要让他清醒。”


医生感动地流出了眼泪，说：“我们会尽力的。”


几天后，连城被转到一间专门病房里，婷婷被允许进入病房护理。病房里每天都会响起轻轻的歌声，有人告诉婷婷，唱连城喜欢的歌曲，就有可能把他唤醒。

几个月过去了，唤醒连城的歌声从来没有中断过，但连城始终昏睡着。有一天，护士发现连城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医生检查之后说：“暂时还不能作出预判，他有可能醒来，也有可能醒不过来。”


婷婷没有向医生追问，她继续在病房里不停地唱歌。有人让她用播放机播放歌曲，婷婷说：“只有我自己唱歌他才能听见，只要他不醒，我就会继续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