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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感于何朝晖老师其人其艺
翟羽佳
一、因茶结缘
初始何老师,在他北京朋友的茶铺里。人都喜欢事物的共同属性,我们都喜茶,何老师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因为茶,竟如此神奇的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他就坐在你对面,不急不慢,安静专注地泡茶,与草木温柔相待,一切都显得很古朴,谦逊,自然。那个画面是一种朴素而隐忍的别样美丽,与享乐浮华产生了距离,那种淳朴亲切,已开始在城市生活中稀缺和让人感怀。 何老师喜茶,可称痴迷,在我眼里绝对是一个比专业茶人还专业的茶人。为寻得心中的茶,茶业产区也成了他乐此不疲的奔波的圣地,如同今年四月在云南遇见老师一样,因寻得中意的普洱茶,他是幸福的。 茶余,有幸欣赏了何老师的一幅水墨素莲,墨色的浓淡干湿,空间的虚实相生;画面参差、简素、枯淡、脱俗;又似茶,和、静、清、寂。一下子应了心,直指人心地寄存并展现那些片刻而逝的禅思,寻得了心头那份难得的宁静。这是何老师画作给我的第一印象:至纯至简,淡似清风,却深入灵魂。 是的,何老师除了是位专业茶人外,更重要的身份还是一位艺术家:诗、书、画、印俱佳,杂却精通,多而不穿凿附会。
二、画言心声
茶是天地所赐,画为心灵所予。 观看何老师的绘画作品,一花一叶,一亭一轩,一山一石,其用笔简约,清逸中透着淡淡的禅意。画面萧疏但不枯涩,而那看似随性的用笔和清静的笔墨所透出的情致,似乎能够看到何老师心灵的明净与透亮,便似自身的情感与本真,找到了归宿。不喧闹,不张扬,有一种深含沉默、宁静的空灵淡泊,一种把无尽的思绪、强烈的感情全部控制过后的沉寂。此时场景与心境,看上去似乎略带隐约,甚而微茫,但静静相对,仿佛又被它慢慢融化,浸入到黑与白,浓与淡的过往,但又不着痕迹。 作为画者,这归宿在笔墨之中,在情感之中,又似乎驾驭情感和笔墨之上。我想这便是何老师秉了心性。画间,何老师 师古人,师的是其精神,是其内涵及对自然的解读;师自然,便是得自然之“本真”,得“源朴”之本性。身外是喧嚣的尘世,心内是沉稳平静的艺术。 画因心而生,心声而言生,言生而写意!
三、字为心画
时常在朋友圈里看到老师因写一个字可以琢磨几十遍直至自己最满意的情景,认真、细致、一丝不苟、坚忍不拔,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正因为如此恒久见功力让何老师的书法作品,雅俗共赏,行书流畅,草书洒溢,隶书庄谐,楷书稳健。 何老师的字追源溯流,远摹晋魏汉唐,近效宋元,精研用笔用墨之道,几十年的日课临池,使其积累了深厚的传统功力。其书法作品既具古典风骨和又现代气息。 他的书法风格绝不以单纯技巧眩人耳目,而从其书法内容上来看,是通过书法线条的表现来表达其内心的淡然与超然的情感。都在禅意中见新奇,寓挚情于平静。 一点清水,一下笔,水墨交融,千变万化,静观细品老师书法作品,他似乎要表达书法之美,妙不可言!书法中显示出他独具的“心画”。
四、读书、行路、养气。
何老师常年的状态便是:一囊一茶行万里,一笔一墨绘世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于是眼界渐宽,胸次渐广,心气渐厚,学养渐深。听天籁之音,咏丹青之趣,体心灵之境。此等境界,难得。正如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心亦法自然也!得自然之心,便得艺术之真诚,即可见艺术之灵魂。 何老师禅心素墨,不过分执著于因果,而是在过程中体味一份清澈,品咂一股茶香般的幽淡。脱俗而不厌俗,入俗而不流俗。行走于天地间,山水间,人生间,边走边悟。虽然他一直走在路上,但这样的心绪使他笔下的物象始终保持着自然的生命原色。
五、诗文 篆刻
何老师之文,为诗名掩;老师之诗,又为书名掩。大凡得读老师之诗文者,莫不折服于老师文笔。其文风细腻、简淡、从容,禅意,尽显灵气与才情,这种灵气与才情,透出得是何老师深厚的传统文学功底,体现出的是他读书养气的结果。何老师之文渊于情,饶于韵,入于素而出于雅。 何老师善篆刻。一方印、一池墨,方寸之间,更显老师持之以恒的弥足珍贵。 篆刻极美,亦极难。老师的篆刻作品既有典雅厚重之静,又有精致工稳之风。曾有幸求得何老师篆刻一枚,已是爱不释手,印章落落大方,依旧遵循传统,刀法洗练,线条讲究,规范耐看,章法到刀法,每一步都倾注艺术匠心。方寸之间,凝聚着他的情感,也凝聚着他的艺术感悟和人生认知。
六、归于真朴
我常常想何老师的艺术作品,为什么能够带给我那么多心灵享受与感动。 庄子说:“静而圣,动而王,无为也而尊,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庄子•天道》)。庄子揭示了美的本源在于自然本性这一真理。自然之美在于事物朴素、率真的情态。的确,艺术不易,朴素是沉淀在画家性情里的力量,是可以直接打动人的。 朴素是一种回归原点的情感和态度,它不激情四射,却大智若愚。当最初的人性的朴素和最后艺术的返璞归真互为表里时,才是艺术的极致。 有人说真正的修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完全赞同。心种一朵花,落笔都生香;心若似花开,沧桑也欣荣。 朴素而不张扬、古雅中透着现代审美意识。这便是古朴简淡的何朝晖老师!
羽佳才疏学浅,在此薄抒己见,愿能为画者道出一二,更愿能言出几分观者的心声。
二O一五年八月感于昆明 (中国艺术家杂志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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