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某君梓缂,以萧为姓,夜半骤醒,忆往思今,半生辉煌,半生颠簸,一心痴狂,疵症颇多,故,获其号曰,疵人也。
吾识君,自幼病弱,独行独处,常自兴其趣而欢之,无惧旁人斜眼侧语而改之。曰其:自知。
时日,吾闻君危,至榻望之。君已残弱消瘦,轻言细语,色慈心善,嘱吾惜身爱体,莫念其忧,天地沧桑,自有因由。
别后数月,君去,百书予我,此生风尘,执笔为证,落土为安。
吾阅,泪目惜别,红尘一回,迎风扬去,此时无君亦有君,此间无情甚有情。
今撮录数篇,念之,记之,无关大体,然如镜者,识其身而省自身矣。至于书名,鉴鲁公之作,故以“疵人日记”附之,题曰:无病呻吟之疵人日记,不复改也。辛丑年八月一日识。
一、
如果你懂,我无需过多的装饰语言。
既然不懂,任何倾诉都是流水,流走即空。
萧梓缂提笔放下手中的钢笔,对着窗外漆黑的夜若有所思,回神,提笔。
一个空间里,两个人,陌生得如空气。言语在真空里传播,谁也听不见彼此的心语。
我试图着击碎窒息的沉默,换来的是毫无默契的牛头讽对马嘴,就那么一刻,那短短的一瞬间,许多自以为是的期待只是南柯一梦的缩影。
萧梓缂停顿了一下,握着笔,无从写起,又思绪满满。
眼泪是很奇怪的元素。不是想流就流,不想流就停的怪物。上一秒钟,我应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方才恰当其境的,我的泪珠却颗粒未滴。下一秒钟,我本应控制情绪平静转述的环境,我却泪流奔海不复还般壮烈。这就是我,让人窒息也让自己伤心的女人。
笔尖停住了,眼前早已模糊。
文字 ‖ 茉子寻
蓝本‖ 友人口述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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