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从广州回到汕尾,陆陆续续有亲朋好友来家里看望我。今天上午最热闹。
先是善球和小雄、小菊夫妇,接着就家得和泽海,然后是辉嘉。八个人欢聚一堂。这是我7月5日生病住院以来,家里最热闹的时刻。因此,格外开心。生病住院所遭受的恐惧、担忧与苦楚,随着高朋的笑语声,且行且远,脸上露出病后以来难得的笑容。
善球和家得是我1993年8月来汕尾的时候最早结交的朋友。以后大家上班一起工作,闲暇一起聊天,特别是那时候大家刚毕业,都还是单身狗,单纯、热情,遇到周末,书生意气,侃大山,指点江山,纵论天下大事,评点历史人物。那时候,工资低,教师处境艰难,不少人纷纷逃离学校,转行去有油水的单位,或者去珠三角,也有人下海经商,但我们都没心没肺,守望这片不阳光还有点漆黑的园地。
那时候,学校很时髦,设有教代会,每年总是要召开教职工代表大会,请教师代表出谋划策。教师们喜欢把我们推举为教师代表。我们也不负众望,建言献策,为学校的发展与管理提出很多建设性的建议。理所当然,被假民主真专政的学校当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然而然,被撇在一边,打入冷宫,什么好处都轮不到你,什么责任都归咎于你。于是,在2002年,带着家得离开这个学校,转去另一个学校——汕中。在汕中,认识了比我先去一年的小雄。
当时和小雄团队负责坎白学校的“贵族”学生:学生小考不需要分数,但缴学费比公费生贵一倍。这样的学生,质量可想而知:牛鬼蛇神有,青蛙蟋蟀有,狐媚白骨精有,学业成绩差到全城区都知道,纪律散漫到如洪水猛兽。小雄是年级组长,在何校长的带领下,大伙团结一致,共赴时艰。在共同的工作中,和小雄结下深厚友谊。小雄的爱人小菊,也是教师,另一个学校的老师,生性活泼开朗,好几次我们长途徒步,也和我谈笑甚欢。
泽海是汕中的同事,为人厚道,处事谨慎,性格和我接近,平时谈得很好。有时候我偷鸡的时候,有些需要帮忙的事,泽海总是主动帮我,过后才提醒我。虽然是小事,但心里很感激。毕竟,在中年这个年纪,要深交一个好同事不容易,由同事变成知心朋友更不容易。
辉嘉,和我是宗亲,年轻一代。和善球同个单位,也由善球介绍而认识。虽然很年轻,但很有作为,是个教坛新秀,知识渊博,口才流利,还是个藏书家,小小年纪,已经拥有几万册图书。前年获得感动城区教师称号,今年进入城区致公党领导阶层。
还有刚毕业就同单位同宿舍的庆赋同志,华师数学系本科毕业,今天忙,人没有来,却交待家得带来慰问,也很感动。
很多时候,喜欢独处,独处久了,喜欢热闹。特别是和性格相近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既是一种缘分,又是一种开心果。可以不设防,敞开心扉,无所不谈。病后见到久违的好友们,心情格外舒畅,增加战胜疾病的信心和希望!
2021年7月27日晚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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