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水”新故事

一代好贼

话说在我们汕尾市有一个企业的老总想给底下的员工发放奖金。工厂里刚好有1000人，平均每人五百块奖金，所以需要向公司老总申请50万元。部门向主管提出申请，主管汇聚材料后呈送经理审批，但是申请的金额把50万改为80万。然而，再经经理之手后，公司老总看到这份申请书的时候，上面写着的金额是100万。老总很爽快的批核了。此后，100万块钱迅速由财务部直接下发到事业部，经理接过手后往主管移交的时候扣除了30万，主管把钱发发到各部门领班处的时候也扣除了20万。领班们一起又从这些钱中扣了10万块。此时此刻，1000号人就只剩40万了，每人分400块。比原先预计的每人500块钱还少了100块。这就是“油水”的故事。


海丰、汕尾人有句俗语：“狐神飞过也捏一片翅膀”。所谓的“狐神”是海丰话，意思是“苍蝇”。“狐神飞过也捏一片翅膀”意思就是连苍蝇在眼前飞过也要折它一片翅膀下来。海丰、汕尾人以这句俗语形容生活上一些贪图之人以及良心缺位之徒。“狐神飞过也捏一片翅膀”这句话用来总结上面的故事，再适合不过了。


“油水”是以“捞”做动词的，“捞油水”、“捞油水”嘛。当然了，捞多捞少，那就看个人能力和胆量了。正常思维的“捞油水”的公式是这样的：y＝X*½×½……注：“y”是到手的金额；“X”是最原始发下来的金额。到手的最终金额等于最原始下发的金额的n次二分之一，即：老总到普通员工之间隔着几层上级。不过，“捞”的技术和胆量因人而异，比如上面的那个故事，一百万先扣三十万，即百分之三十，不够二分之一。很显然“捞”的胆量还不够，有所节制。这算得上是很“节约”的了；再接下来的一级扣除了二十万，那真叫个“业界良知”呀！好不容易快到个人之手了，又被“顺”了十万块，不多不多，已经是“高抬贵手”了。最后到手每人只剩下400块奖金，比之前嚷嚷的500块钱只少100块。真是感动到五体投地呀，上级的“高风亮节”，值得1000名员工感激涕零。


在汕尾，我们所能看到的很多事情在执行“捞油水”的公式时基本上是严格按照y＝X*½×½……执行的，这还不算，有些人还比这个公式更严格的在执行。没有被举报或揭发的时候，人们都当这是人之常情，秘密也没有藏着掖着，已然是公开化的现象。所以，当有人爆出某件事做出来的所谓价格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时候，我们都能基本上推断出实际上花费在做这件事的金钱大概是多少。所报出来的数中绝大部分是以“公关”的形式成为了无用功或废气、废水、废品的同类消失在昏暗的后台里的。


这种现象在汕尾司空见惯，每次看到这样的事都很恶心！恶心到前天吃下去的饭都会吐出来！这种“捞油水”行为遍布各行各业，尤其是“上下两口”之员更明显，在这里由于篇幅的原因就不多言表了。一只手抓起猪肉，就算不买也会粘走几滴猪油。莫非人性就是如此自私、贪婪、丑陋吗？所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以贪腐、克扣为手段的来财，并非正道，在违法的同时还泯灭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