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液河畔英雄魂（七）

戴镜兵

大液河畔英雄魂（七）

建农会，惩恶扬善

文/戴镜兵

1922年冬天，彭湃在联安田心圩龙王庙前的一场演讲，在联安各界人士中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对于彭湃的言论，农民们无不称好；地主、豪绅们却坚决反对，说彭湃妖言惑众，扰乱社会，图谋不轨。

联安大地，一马平川，土地肥沃，灌溉便利，是海丰县的主要产粮地之一，同时也是地主们的聚宝盆。



为了阻止农民组建农会，地主们一方面百般造谣中伤彭湃与农会，一方面用恫吓、利诱等手段，分化农民。

然而，马佛耀等田心圩的青年们，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地主豪绅们如何恫吓利诱，他们全然不为所动。农历十月初，马佛耀和本村的马妈奏、马克溪、马潭清等农民，在龙宫庙里集会，举行田心圩农会成立大会。大会上，经过民主选举，马妈奏为会长，马克溪为副会长，马潭清、马佛耀为委员。马佛耀在农会领导小组中，不但岁龄最小，而且又是最有文化的人，于是大家推荐他当农会的文书。马佛耀性格豪爽，看看四周，确实再找不出第二个象他一样能文能武的小伙子，马佛耀也不想逆了众乡亲的信任，当场就答应当农会文书。



田心圩农会刚刚成立，海城陈姓地主就气势汹汹来到田心圩，对他的佃农逐户进行恫吓，扬言谁入农会就吊谁家的田。

马佛耀听农会员汇报后，悄悄跟着陈姓地主来到一户佃农家。果不其然，陈姓地主用手指着农民，狠狠地说：“你家还欠我三年租谷，你如果加入农会，请把你家的欠债先还了，否则，有你家好受的。”这户佃农是一个既胆小又怕事的人，被陈姓地主一通呵斥，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当陈姓地主走出佃农的家时，马佛耀迎了上去，客气地对陈姓地主说：“我们田心圩已经成立了农会，请你到农会馆坐一坐，谈一谈，可否？”



陈姓地主冷眼瞅了马佛耀一下，凶巴巴地说：“走，到农会馆去，难不成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陈姓地主来到田心圩农会馆，看到农会馆里摆放着整齐的桌椅，并没有外面传言中的大刀、长茅，心里悄悄放松了一下。

马佛耀把陈姓地主约到农会馆后，对他说：“你听说过朱姓地主来田心圩逼租的故事吗？”



陈姓地主愣了一下，马上反问：“你是马佛耀？”

马佛耀说：“正是在下。”

陈姓地主问：“你想怎么样？”

马佛耀说：“我不想怎么样！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朱姓地主的下场就是你今天的下场。”



陈姓地主恶狠狠地说：“我走，不过，你等着瞧！”

马佛耀双手一摊，说：“田心圩马佛耀等着你！恕不远送！”

陈姓地主离开田心圩三天后的中午，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地痞流氓来到田心圩农会馆前，扬言要见田心圩马佛耀。马佛耀刚好到邻乡办事，这帮地痞流氓以为马佛耀不敢出来见他们，既然把农会馆里的桌椅扎得个稀巴烂。

地痞流氓扎烂农会馆后，洋洋得意，在田心圩街头耀武扬威，口出狂言。当他们闹够了，正想离开田心圩时，马佛耀回到了田心圩。众乡亲看到马佛耀回来了，好像见到了救星，连忙把地痞流氓扎农会馆的事告诉了他。马佛耀听众乡亲汇报后，顾不上回家，向正准备离开的地痞流氓迎了上去，挡住他们的去路，大喝一声：“田心圩马佛耀在此，请诸位留步。”领头模样的地痞流氓冷笑一声，走前一步，对马佛耀说：“爷还以为你当缩头乌龟呢，来得正好。”地痞流氓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冲到马佛耀的跟前，挥起一拳，直向马佛耀的脸庞打来。马佛耀从小习武，那里会轻易被人击中，他一个侧身，躲过了地痞流氓的一击。地痞流氓以为马佛耀只是侥幸躲过一劫，并没什么真功夫，胆子更大，出手更凶，想制马佛耀于死地，他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向马佛耀冲来。马佛耀眼疾手快，当地痞流氓的拳头即将击中他时，他一闪身，同时快速出击，把地痞流氓一拳击倒在地。马佛耀剩胜追击，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一脚踩在地痞流氓的脖子上，疼得他直呼饶命。围观的民众直呼“打得好！”



观战的地痞流氓看到领头大哥仅两招就败得如此惨，谁还敢出声，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

马佛耀一脚踩着地痞流氓，一面对观战的地痞流氓说：“你们还有谁想上来一战？”观战的地痞流氓全部低下头，连屁都不敢放。

马佛耀对踩在脚下的地痞流氓说：“把农会馆扎坏的桌椅照价赔，否则，将用你的命相抵，你马上作出选择。”被踩在脚下的地痞流氓，连连称：“照价赔偿，照价赔偿。”

马佛耀把踩在地痞流氓脖子上的脚挪开，流氓哼哼哈哈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衣服上的污渍，马上呵斥同伙掏钱赔偿农会的损失。

马佛耀接过地痞流氓头子双手递过来的钱，交给身边的村民，然后，指着那群地痞流氓说：“联安田心圩，不是你们横行霸道的地方，下次如若再犯，绝不会放过你们，快滚！”

地痞流氓听到马佛耀一声“快滚”！好像一群死囚得到赦令一样，连爬带滚消失在田心圩。

田心圩民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人人兴高采烈，把马佛耀抬起来抛向空中，又接在怀抱里，抬着他向农会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