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支”战史 第四章：；为彻底歼灭江南之敌，配合解放广东而战斗（1）

戴镜兵

第四章：；为彻底歼灭江南之敌，配合解放广东而战斗

（一九四九年一月至十二月）

第一节：向新区进军，扩大和巩固根据地

一九四八年冬，辽沈战役胜利结束，东北全境解放：平津、淮海战役正在进行，也将取得胜利。在解放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候，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三十日新华社发表了毛泽东同志起草的一九四九年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新年献词指出：“中国人民将要在伟大的解放战争中获得最后胜利”，一九四九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向长江以南进军”的一年。这是在新的一年里，党中央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发出的战斗号令。

一九四九年，在全国，解放战争将获得最后胜利；在广东，也面临解放前夜，解放江南，解放东江，解放广东，已经是我们迫在眉睫的任务。一月一日，香港分局给各地的指示信中指出：我们的布置应是朝向解放粤汉路东的粤闽赣湘数十县及路西的二、三十个县，以包围广州、夺取广州。粤赣湘边区应努力建立两大基地：一为粤北之九连山与五岭地区，一为海陆惠紫五地区，前者可破坏敌据守广东之五岭防线，迎接解放军南下广东，后者可完成路东数十县之首先解放。三月，粤赣湘边区党委作出《关于完成战略任务的决定》。《决定》提出：“有步骤的创造战略基地，夺取和巩固海丰、陆丰、紫金全部或大部分，五华、龙川之一部，打通江南、九连区的联系，与闽粤赣边纵队配合作战，取得千数百里连成一片的解放区出现。”

一九四九年江南部队的任务，就是完成香港分局和粤赣湘边区党委提出的战略任务，歼灭江南之敌，解放江南地区，建立解放全省的战略基地，配合南下大军解放广东。

为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奉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一九四九年一月一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粤赣湘边纵队在惠东安墩正式宣告成立，发表成立宣言。纵队司令员兼政委尹林平，副司令员黄松坚，副政委梁威林，司令部参谋长严尚民，政治部主任左洪涛。东江各地区的部队进行改编，江南支队改编为粤赣湘边纵队东江第一支队，粤赣边支队改编为东江第二支队，江北支队改编为东江第三支队。

东江第一支队司令员蓝造，政委王鲁明，副政委祁烽。司令部参谋长曾建，参谋处主任张军（后罗欧锋）；政治部主任刘宣（后刘志远），供给处处长曾尧，副处长何华；惠东宝供给分处处长谢彬，副处长吴送。税务局局长曾尧（兼），副局长陈永、李木。支队所属部队也进行整编。为了抽调主力团干部组成地方团，开辟新区工作，撤销第一团番号，将第一团改编为独立第一营，营长邓华，政委方汉光，副营长叶金蕴，副政委曾新田；以二、三团的三个主力连和支队司令部警卫连合编为独立第二营，营长林文虎，政委叶源，副营长肖强，副政委张玉。独立第一、二营为支队主力部队，每营编三个步兵连、一个机炮连，共六百余人，两个营共一千二百五十人。将第五团一分为二，成立第六团。第五团团长黄友，政委蓝训材，政治处主任刘夏帆；活动于海丰地区。第六团团长庄岐洲，政委刘志远（后郑达忠），政治处主任郑万生；活动于陆丰地区。从一、四团抽调干部和部队成立第七团，团长兼政委罗汝澄，政治处主任王泳，副主任叶茵、林金枫；负责开辟紫五边新区任务。从二团抽调干部和部队成立第八团，团长罗欧锋，政委胡施，副团长温汉光，政治处主任潘崇；活动于横沥、梁化、平山、稔山半岛地区。第二、三、四团改编为东江第一支队第二、三、四团，独立第四大队编入第四团。第二团团长李群芳，政委王舒，副团长李和，政治处主任杨钧（后黄彬）；第三团团长、政委杨培，副团长麦定唐，政治处主任黄永光，五月，麦定唐任团长，何棠任副团长。第四团团长高固，政委黄华（后黄振），副团长朱星一，政治处主任黄振（后潘应宁）。三团活动地区不变；二团的惠州、淡水（均不含）以东地区和四团的梁化、增光（不含）以西地区划为八团；四团的蓝塘、安墩、新庵以东地区划为七团。此外，支队成立教导队，队长郭际，教导员王夫，副教导员祁畴。

一九四九年春，香港分局改称华南分局。华南分局指示各地区部队对敌开展春季攻势。东江第一支队根据华南分局开展春季攻势的指示和纵队关于“普遍发展，开展新区，建立根据地”的指示，积极展开对敌攻势。早在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下旬，祁烽、刘宣、曾建率领二、三、八团主力，联合攻打坪龙淡地区据点的敌人，十二月二十八日下午四时，以突然袭击全歼龙岗自卫队，缴枪五十多支，俘连长以下五十人。二十九日，包围镇隆，打井龙来援之敌保八团二个排，歼敌四十多人，缴步枪四十多支。三十一日晨二时，我从新圩出发，强攻淡水，敌驻淡水的自卫队陈发一个连向我起义。次日八时，我部队进攻淡水美达楼及梁屋敌两个据点，梁屋之敌很快被我全歼，俘敌百多人，缴机枪三挺。美达楼之敌凭坚固楼房死守，我一直攻击至夜间二时，撤出战斗，由联新公司汽车载运我部队回坪地。这是我第一次攻打惠阳的第二大镇淡水，白天攻坚，对敌人极大震动。元旦，我二、三、八团部队驻渡头仔村，军民联欢，庆祝坪龙淡地区战斗的胜利。敌人为了报复，一五四师，保八团，靖海部队三千多人分别从淡水、新圩、深圳方向分三路向我袭击。我抢占白石洞仅有三百米的高地，敌人用猛烈炮火攻击，我与敌人展开激烈战斗。从上午八时一直坚持到下午四时，毙伤敌六、七十人，我部队也遭受伤亡三十余人，二团教导员刁新、三团连长张尔在战斗中光荣牺牡。白石洞战斗给我们的教训是深刻的，主要是我们在胜利发展的情况下，产生轻敌、和平麻痹思想，既没有保守部队的行动秘密，又没有对敌人可能进攻保持高度警惕，以至发生这次战斗，使部队遭受损失。

白石洞战斗后，二团继续在惠阳，三团回东宝地区，八团回河东、稔平地区，按照支队开展春季进攻的命令，继续打击敌人，拔除敌据点，进一步向新区发展，巩固和扩大根据地。

  

  二团在惠阳开辟潼湖新区，二月间的一天，李群芳和政治处主任杨钧率黄才连在潼湖的张先武工队配合下，在惠樟公路旁五道将军山下伏击敌人，俘获刚从惠州开完军事会议回县的敌宝安县长陈仕英，使惠州和潼湖地区的敌人惶恐不安。以后，二团的武工队就在惠州外围和潼湖地区活动，或胁着敌人的心脏地区惠州。

三团在路东南坑整训后，在政委杨培、副团长麦定唐的率领下，一月三十日袭击石马乡大径反动联防队；二月十五日在莲花径伏击敌保十五团、肖天来保警各一部；十六日击退盐警中队的进攻，活捉中队长李德光；二十六日夜袭怀德；三月一日袭击桥头反动武装，七日水廉战斗。前后一个月零六天，连打七仗，共毙伤敌一百多人，俘虎门要塞司令部上校参谋仓某以下三十多人，缴六○迫击炮一门、重机枪一挺、轻机枪三挺、长短枪七十多支，拔掉大径、怀德等许多反动据点，莞太、宝太公路线为我所控制，解除了大岭山区南面的威胁，建立起区乡人民政权。

四团部队，在团长高固和政委黄华的率领下，向凤安、义容方向开辟新区。一月二十日，黄华率部队进驻凤安，打开国民党地税仓，出稻谷一千多担，解决了凤安、下石等地贫苦农民无米过年的困难。二十二日，利用圩日召开群众大会，宣布成立凤安群众武装组织，维护社会治安。二月初，高固率部队从义容进驻青溪。至此，紫金西部的古竹、义容、青溪以及凤安大片地区，除蓝塘、古竹镇驻有敌一五四师和反动自卫武装外，均为我控制。

五团抓住各种战机，主动出击敌人，巩固老区，扩大活动地区。春播期间，团长黄友率朱连房、刘求名部在海丰新联袭击进犯赤石根据地的徐东来部，毙敌四十多人，俘十人，缴获轻机枪三挺、步枪数十支。残敌向梅陇逃遁。接着，海鹰、青龙两队共约六十人，在当地群众配合下，围攻田乾陈耀华联防队，迫使陈撤离田乾据点，逃到汕尾。六团从陆丰实际出发，兵分两路，第一连等部队由团长庄岐洲和政治处主任郑万生率领，挺进东南，开辟新区。刘志远和叶佐想、彭少明等则到河田与彭展南谈判，顺利地接收了彭展南河田联防办事处一百多人枪。二月下旬，和平解放河田，第三天成立河田人民政府。

  

  河田镇是海陆丰南部汕尾、东海、碣石等地沿海市镇通往五华、梅县等地的必经之地，是陆丰西北重镇。敌人失去河田，等于失去西北天然屏障。不甘心失败的敌人，纠集罗镇联防队等地方反动武装二百多人，向河田反扑。河田军民在刘志远的指挥下，诱敌深入，主动撤离河田，转移到附近的上护。敌扑空后，回头扫荡上护，经过激战，我将敌击败，复占河田。河田从此解放。

河田解放，沟通闽粤赣边地区，使粤赣湘边纵队和闽粤赣边纵队能够更好地配合行动。同时它标志着海陆惠紫五边根据地的基本形成，自此河田就成为粤赣湘边纵队和东江第一支队的指挥中心。河田解放后，东一支司令部、政治部、供给处、税务局、江南青年公学、后方医院以及边纵领导机关，先后进驻河田。尹林平同志也来到河田。四月初，华南分局副书记尹林平在陆丰五云洞（位于河田东北二十公里）召开粤赣湘边区党委和闽粤赣边区党委联席会议，讨论建立解放广东的基地问题，两个纵队配合作战问题，以及接管城市工作、工商业政策等问题。

七团，开始只有一个大队，张革任大队长，邱达任教导员。以后，部队发展了，又成立两个大队：高潭大队和紫金人民抗征大队。高潭大队，林传任大队长，彭明任教导员：抗征大队龚子彭任大队长，李一民、曾发（后）任教导员，民运队由苏丹、陈平等负责。七团成立后，积极开展军事活动，在紫金东部向龙窝、九和方向发展。二月，进入紫金热水。攻下黄布。消灭这一带的地主武装，收缴国民党谷仓，开仓就地赈济贫苦农民，还动员老区左坑等地农民去黄布挑回稻谷。以后，解放炮子、龙窝、九和、蓝塘周围的乡村：配合支队主力部队解放龙窝、九和。部队就在龙窝、九和一带活动，掩护民运队开展群众工作。五月，解放蓝塘。

八团组建后，开辟惠阳河东区的东江河及稔平半岛新区。首先整编部队，以猛虎队为主力连；再以良井的杨志谦武工队、下涌的李克林武工队和淡水的丘特辉武工队编成两个连队，海上大队政委方法调任平潭新圩军政特派员，率部队于东江河地区活动，活捉了敌平潭区长陈芳。猛虎队进入铁冲活动于稔山半岛，经过几个月控制，巩固了从惠东宝根据地经过稔平半岛通往海陆惠紫五边山区根据地的走廊地带。二月六日，支队独一营、独二营从惠东安墩出发，向紫金、五华进军，协同七团部队，首先解放了紫金县九和圩，收缴了国民党大批地税仓谷，赈济贫苦农民。国民党紫金县长彭锐派县保安营向九和反扑，我军民奋起迎战，打得敌人狼狈窜逃。随后，又先后解放了紫金的龙窝、黄布和五华的丁拳、华阳，消灭了这些地方的反动武装和前来增援的敌人，共毙伤敌一百多人。缴长短枪三十余支、自动步枪一支、卡宾枪十支、子弹千余发，缴获稻谷二千多担，解决了军民度春荒的困难。进军五华的东一支部队在华阳与东二支四团会师，这样，又一次打通与友邻第二支队的联系。

四月初，支队独一、二营从五华返回陆丰后，支队决定集中独一、二营和六团部队进攻陆丰县城。这是解放战争两年多来，支队首次突攻设防较坚固的县城。敌防守的重点在全城的制高点龙山高地，与国民党县政府、县党部等据点相呼应。由于攻打这座县城难度大，战前召开了连以上干部会议，开展民主讨论。四月四日夜，部队按照支队的作战部署，顺利进入城内各个阵地，在拂晓前，突然对国民党县府、县党部和龙山高地三个据点同时发起攻击，战斗发起不久，部队首先占领了旧圩，解决了国民党县党部，歼敌一个排。接着，独二营进攻新圩，突入潮州会馆的县政府，歼敌一部；我攻击部队为敌猛烈火力所阻，未能进展。进攻龙山高地的独一营，突入龙山中学，歼敌一部。但是敌人依托龙山中学部分楼房和龙山高地的炮楼进行顽抗。龙山高地的战斗是极其激烈的。在战斗中，袁仲芬带突击组向敌冲击，据守之敌进行猛烈还击，机枪、步枪火力向我冲击部队扫射，手榴弹向我冲击部队投掷。一个手榴弹落在袁仲芬突击组的前面，在这危险关头，袁仲芬英勇扑向敌人的手榴弹，光荣牺牲了，他保全了突击组同志们的生命。袁仲芬同志的高大形象，永远铭记在江南部队全体指战员心中。由于龙山高地和潮州会馆都未能攻下，天亮以后，只好撤出战斗。这次战斗，歼敌一部，其中俘县政府科长和县联防大队长彭善猷以下三十多人。缴获轻机枪两挺、长短枪一百余支，弹药、物资、档案一批。我部队伤亡较大。

这次战斗未能全歼敌人，主要原因是，当时我部队的武器装备不具备攻占城镇的条件，部队也缺乏攻城战斗的经验。虽然这次战斗未能达到全歼敌人的目的，但我军的积极行动，给敌以沉重打击，扩大了影响，对进一步开展陆丰南部地区的工作起了良好的作用，同时，部队也得到了锻炼，取得城镇战斗的经验。

四月下旬，刘宣在海丰大安洞集合五团、七团和东上部队三个连，由罗汝澄、黄友负责指挥，奔袭从海丰园墩湾勒马河边经过之敌一五四师一个营，毙伤敌多人，缴获轻机枪两挺，冲锋枪一支，自动步枪四支，步枪十五支。

一九四九年春季攻势，我各团部队进军怀德、潼湖、凤安、九和、河田、稔平半岛等新区；支队主力部队进军紫金、五华后，回师陆丰，攻打陆丰县城东海。经过春季攻势，扩大、巩固了根据地和解放区，特别是沟通了闽粤赣边区和九连地区，基本形成了海陆惠紫五边根据地，这对以后的斗争是有重要意义的。

在扩大和巩固根据地的斗争中，各部队的民运队对发动群众、支援战争，都做了许多工作。活动在惠紫边地区的民运队，对建立、扩大和巩固根据地，作出了较好的贡献。早在一九四七年冬，部队消灭黄石寨的反动地主武装后，支队就从机关、连队抽调十多名干部、战士组成民运队，在部队活动的掩护下，在合水坝等地开展群众工作。一九四八年春，江南支队成立后，支队再从部队抽调人员充实民运队，民运队扩大到四十余人，代号叫“南泥湾”，由陈平、邹石安负责，活动于西至松坑、东至高潭、南至双金、北至禾多布地区。“南泥湾”民运队隶属支队政治部。当时，主要是帮助群众解决渡过春荒。渡荒工作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发动农民向地主退租退息、借粮救荒；二是组织群众生产自救。先在布心以经过大革命洗礼的李九坑村为据点，发动群众向鸭麻坑地主谢春记借粮渡荒，用说理斗争，首战告捷，借到了四十多担稻谷。这就大大鼓舞了当地农民，全面展开退租退息、借粮救荒斗争。另一方面，民运队又引导农民组织生产自救。惠紫边山区有木材、山货和钨矿，组织群众生产自救还是有条件的。民运队通过天井湖村农会，先将钟姓的贫苦农民发动起来，冲破反动地主钟元记的种种破坏和阻挠，然后各村联合起来在伯公坳开采钨矿。天井湖村农会带了头，其他地方的农会也就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组织各种各样的生产自救活动。通过退租退息、借粮救荒、生产自救斗争，胜利渡过了春荒，广大农民觉悟大大提高，高潭等六个乡的农会相继成立，农会会员发展到一万多人，并在各乡建立了自卫队。

一九四八年八月下旬，江南支队领导机关东移至惠紫边地区。香港分局副书记、粤赣湘边区党委书记尹林平和江南地委书记、江南支队政委王鲁明在惠东合水坝召开群众工作会议。听取了“南泥湾”民运队关于惠紫边地区开展群众运动的汇报。尹林平肯定了惠紫边地区前一段群众运动的做法，再次强调指出，当前江南地区农民政策不是实行土改，而是实行减租减息，在执行政策时要防止损害中农利益的“左”的错误。并对发展新区建立山地根据地作了指示。王鲁明也对当时的群众工作作了指示。会后，支队决定将原属一团的政工队全队由苏丹带领并入“南泥湾”民运队。民运队扩大到七十余人。

一九四九年一月，七团成立后，“南泥湾”民运队转隶七团领导。民运队一分为二，一部分由张彬、陈平领导，随七团部队进入紫金东部，开辟紫五边新区。进入紫金后，在九和、龙窝一带开展群众工作，收缴地主武器，组织农会、民兵，建立政权。先后建立蓝塘、龙窝、九和、南岭等区、乡、镇人民政权。另一部分由苏丹率领，继续在合水坝一带老区活动，进一步巩固老区。一九四九年春，中共惠紫五边县委在合水坝召开组织工作会议，讨论在老区发展党员，建立农村党的基层组织问题。会后，民运队以乡为单位举办积极分子训练班，通过集中培训，个别吸收的方法，在宝溪乡、大和乡、新民乡、安墩乡发展了一批党员，在高潭乡也发展了一批党员，同时恢复了一些党员的党籍。此外，江南地委青委也举办了青年积极分子学习班，在老区开展建团工作。巩固老区的另一个工作，就是建立区乡人民政权。民运队在发动群众，组织农会、民兵、妇女会等群众组织的基础上，又先后在高潭、新庵、安墩、宝溪、新民、大和等区乡建立人民政权。五月，苏丹将老区工作移交给祝东区委接收后，带民运队进入紫金九和活动，后在附城区开展群众工作。在此前后，四团的民运队也进入蓝塘、凤安、青溪、义容等地活动。

在开辟紫金新区的斗争中，苏丹同志献出了年青的宝贵生命。苏丹是一位女知识青年、共产党员。在恢复武装斗争初期，她从香港回来参加部队。最初，在连队里担任文化教员，把连队的文化活动搞得很活跃，是一个好文化教员。以后调任连队政治指导员，她和战士们奔驰在广阔的江南战场，参加过沙鱼涌、山子下等战斗，她不愧是一位英勇的女战士、好指导员。一九四八年秋，由于开辟和建立根据地的需要，她调去民运队工作。对巩固老区、开辟新区工作，都做得扎实，她又不愧是一位出色的群众工作者。可惜她在广东解放前夕，在去龙窝途中与敌人遭遇，不幸被俘。被俘后，她表现坚贞不屈，与敌人进行顽强斗争。最后，在紫金为国民党杀害。苏丹同志的一生是短暂的，但是，这是光辉的一生，令人难忘的一生，她在群众中的影响是巨大而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