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尾市海防名将故事之一：开创碣石卫的第一代名将花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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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汕尾市海防名将故事之一：

                        开创碣石卫的第一代名将花茂

                              叶良方

  花茂（约1332～1410年），庐州巢县（今属安徽省）人。元至正初年（1341～1345年），他原是庐州巢县民兵武装的将领，后随元帅陈野先以假投降方式归附于朱元璋麾下。至正十五年（1355）秋，猛将陈野先被杀死后，他率部归顺朱元璋随其平定江西省，击败了陈友谅部队。随后他南征北战，再平定中原、山西、陕西等地。因作战勇猛，功勋卓著，被朱元璋升授为武昌卫副千户，入川征讨西蜀，攻克瞿塘关，占据重庆城；再率部攻下广西左右江和田州古城，因战功显赫，被朱元璋晋升为神策卫指挥佥事。洪武八年（1375），朝廷新设立广州左右卫，他奉令南下从广西田州古城调任广州左卫指挥佥事（正四品），带兵征讨珠江三角洲一带海贼。明洪武十四年（1381），花茂发现在广东沿海作乱者多为熟悉水性和地理的疍民，遂向朝廷上言：“广东南边大海，奸宄出没。东莞、笋冈诸县逋逃蜒户，附居海岛，遇官军则诡称捕鱼；遇番贼则同为寇盗。飘忽不常，难于讯诘。不若籍以为兵，庶便约束。”建议朝廷将飘泊在江河海口的疍民，招抚为镇守沿海的兵勇，消弭乱源。十六年(1383)，东莞县疍户起义，广州左卫指挥同知花茂从广州出兵镇压。之后他设置东莞、大鹏两处守御千户所，归属南海卫管辖。洪武十八年（1385），为了取得粤东海面的长治久安，他率领花、杨、汤、吕、原等五姓先锋，抵达在惠州归善县海滩兴建平海守御千户所城。筑城期间，广东又发生多处骚乱。《粤大记》载：“十九年（1386），东莞、龙川、兴宁、南海、香山、翁源各地百姓作乱，花茂统兵讨平之。”因屡建奇功，他被朱元璋晋升为广东都指挥同知（从三品），再迁广东都指挥使(正二品)，从而成为全省军事的最高长官。故其麾下将士和粤东碣石、平海一带老百姓均尊称他为“花都司”。

   洪武二十年（1387）六月，博罗首领应仲华领导瑶民起事，杀巡检焚官署，发兵攻击惠州府城。他指挥麾下击退瑶兵，并乘胜追击至博罗县罗浮山，捕获应仲华等11名瑶民首领，送往京师斩决，余党随即平息。是年十月，惠州海贼谢以青聚众举事，攻陷城邑，又为花茂发兵所镇压。接着，韶州英德县周广全等率县民聚众作乱，亦被他将兵讨平之，至是他晋升为省都指挥同知。洪武二十二年（1389），他带兵出击南海、香山、黄连等山寨。并亲自驻守香山县，设哨于西南门户第一角。二十四年五月，花茂收集民兵，剿平阳春等县贼巢，以及清远、英德、翁源、博罗、龙川、兴宁、归善、雷州等处山寨猺贼、蛮贼及倭贼。继而平定东莞、龙川诸县乱民；又扫平电白、归善县山贼之骚乱。并围剿广东连州、广西、湖广等瑶族部落，所到之处必战而胜之。

   洪武二十四年（1391），经花茂向朝廷奏准，在电白县建筑神电卫城，遂委派惠州指挥使王虎和千户张贞前来督建。翌年，他以年老体衰，不胜驰驱之故，请以随其征战各地的长子花荣代职。朱元璋考虑到广东战略地位重要，非重臣不能镇守，谕令他继续担任广东都司。此时恰逢朝廷正在重建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的东胜卫（今内蒙古托克托县），以便防御蒙古边境。为眷念其勋旧劳绩，擢升花荣为东胜卫指挥使，以安花茂之心。据明嘉靖《香山县志》“风土志”载，时珠海三灶山有三块岩石形似灶而名，与横琴岛相对皆抵南番大洋，地理位置很重要。三灶山岛地抵海洋蕃国，其地在宋为黄字上下二围，元时海寇刘进占据之。洪武初属黄粱籍，有田三百余顷，极其膏腴，以其种植水稻，粒之香美，甲于一方。时澳门三灶山居民吴进添为乱，不顾政府的禁海令，在海上与外国商船的贸易活动相当活跃。翌年，朝廷檄令他出动水陆两军征讨香山县，斩杀三灶岛贼首吴进添和烧毁走私的番船。当他挥军扫平通番之乱后，奉诏将在岛上的全部居民迁移大陆，并下令香山县架空其地，免除田税。每年派遣官军千人防守，永不许百姓在岛上定居耕殖。因此，在他戎马奔驰西征东伐的情况下，广东的海防局势得到初步稳定。为了进一步巩固广东边防，他又向朝廷奏道：“添设沿海依山碣石、神电等二十四卫所城池，收集海民置军守御。仍于要害山口、海口拨军屯守。”对他在广东沿海的战略计策，洪武帝均颇称意，下诏皆从之（《见郡国利病书》）。

   明代初期，粤东沿海岛屿尚有张士诚、方国珍、陈友谅等残余势力盘踞，与明朝廷对抗。这一时期，日本国内正处于南北朝分裂之际，战乱不止。日本武人、浪人、失业游民、商贾等逃亡到中国沿海谋生，与方国珍等残余武装相互勾引，剽掠中国东南沿海地区，为害甚巨。花茂根据广东的海洋地理和军事形势，连续上疏洪武帝，倡建广东海防军屯卫所制，从而获得朝廷批准并令他实施。二十七年（1394）初，经过九年的督建，平海城池终于全面竣工。他命令建威将军杨勋为平海城首任守御千户，留守平海城，以防大亚湾和红海湾一带的倭寇和海盗骚乱。是年秋，潮州吉头澳有贼船几艘泊岸约有500多人，劫掠南栅等村。他闻讯率领丘陵等80多员将领抵达海丰东南海滨，亲筑碣石卫城。同时派出麾下将领在海丰沿海兴建一系列海防城池。其中檄令侯良出任捷胜所千户，率兵至海丰金锡都捷径村兴建捷胜守御千户所城；檄令盛玉出任甲子所千户，率领守军1200名至海丰石帆都督建甲子门守御千户所城。花茂亦不顾年老，以衰弱之躯，跋涉千里巡察全省沿海形势，到处相度山川地理，之后上奏建言：“请设沿海依山广海、碣石、神电等二十四卫所，筑城竣池，收集海岛隐料无籍等军，仍于山海要害地立堡屯军，以备不虞”。于是，他经朝廷批准，设置广海卫海朗守御千户所于大沟镇海山，设神电卫双鱼守御千户所于上洋郎官山南麓。至此，连同阳江守御千户所在内，各所都增设备倭官各一员；每年冬春二汛，分头巡海以防海盗倭寇。又调东莞乌艚船10艘至阳江协守海界。为彻底根除海寇后患，他呕心沥血地筹划万全之计，招集沿海疍民和在海面上从事抢劫的海盗，进行短期的训练，将他们转化为戌守卫所的将士。其中为保护海丰县石桥、古龙、小晴、海甲、白沙等沿海盐场的财政税收安全，他再次奏称：“海丰地处沿海，境内东北部地区山峰重叠为险要之地，且盛产鱼盐为鱼米地区，应建城邑卫所”。经明太祖批准后，他带领旗下众将士巡视粤东沿海至海丰县境东部，见此地负山阻海，岛屿耸峙，地理形势极为险要，不禁喟然叹曰：“海丰滨海，其东旗峰叠见，入寇以为指北，城之便”。于是花茂疏奏朝廷批准，开始在碣石湾至大亚湾等广阔的海岸线上大规模兴建城防。他本人更是亲自在海丰东南部海滨筑造碣石卫城，同时督促麾下诸将领在捷胜、甲子、平海、海丰等筑建千户所守御城。有鉴于碣石卫城的战略地位，他令其两子花荣、花英随其身旁，堪舆卫城的地理形势。由他亲自指点山海形势，相度海防布局。花茂认为：圭山（玄武山）是南塘五峰山来龙的结穴处，应以其为靠山，在其山下南边海滩设置碣石卫城。后来《广东通志》亦谓南塘五峰山云：“由三合岭经九岛诸峰，逶迤数十里至此，突地五峰，状如五指，为碣石祖山。”这正是花茂创建碣石卫城于圭山正南方的依据。《爝火录》载《碣石卫旧志》有花都司记曰：“卫地二十五步，有强龙入海，必有愧嚣、公孙述辈踞此二十秋。计利兴灭足二十载，时日无多寡，其应验如此。”（至明末果然有苏成、苏利武装集团占据碣石城凡二十年）。

   洪武二十八年（1395）春，在花茂将军的督建下，二万多名兵民开始兴建碣石卫城。竣工后城高二丈（6.4米），城池厚一丈八尺（5.8米），周围一千一百五十丈（3680米），雉堞二千二百六十二个。城壕深一丈（3.2米），宽一丈八尺（3.5米）。敌楼四座，楼下辟门；东、北城门是陆路通道，西、南城门有水路可直通大海。花茂还在城内建置了军城隍庙，作为卫城的保护神祇，以激励官兵的海防意志。冬十月，在筑建碣石卫城的同时，花茂派麾下千户盛玉率领旗军1200名至石帆都，至甲子门港筑建守御千户所城。甲子门原有宋乾道五年（1169）承奉郎范有仁退休后建置的顺济石桥。该桥横跨天后庙前至河东后庭桥尾汕（今东官渡），共有110间。至开禧二年其后裔范良臣又添建十间，共115间。建城期间，千户盛玉请示花茂如何处置顺济石桥，花茂考虑到此桥的存在，容易被倭寇和海贼利用，因为石桥既方便贼船在此泊海，也便于倭贼从河东过桥发起攻击，从而不利于甲子所城的防守。再加上建城资金不敷，于是盛玉命令军士拆毁顺济石桥，以其基石砌建甲子所城。翌年（1395），花茂又命千户马帖木筑建海丰县守御千户所城，作为明朝的海丰县治，并将海丰所从惠州卫划归碣石卫就近管辖。八月十五日，再命麾下千户候良，在海丰金锡都捷径村筑建捷胜守御千户所等城池。由左右营各屯军驻守海防，以备不测。

   于是，他经上疏洪武帝朱元璋奏请朝廷批准后，开始在粤东碣石湾至大亚湾等广阔的海岸线上大规模地兴建城防。花都司亲自率领丘陵等80多员将领，在海丰东南部海滨筑造碣石卫城。同时派出麾下将领在海丰沿海兴建一系列海防城池。其中檄令侯良出任捷胜所千户，率领旗军1111名至海丰金锡都捷径村，兴建捷胜守御千户所城。明永乐六年（1408），当甲子门所城全面竣工之际，他在驻城千户盛玉的陪同下视察甲子城，用楷书题下“溟南锁钥”四字，由工匠镌刻于甲子港口天后宫前的岩石壁上，每字高1米，宽2.5米。字径0.5米。永乐六年（1408），甲子门所城全面竣工，他在驻城千户盛玉的陪同下视察甲子门城，用楷书题下“溟南锁钥”四字，由工匠镌刻于甲子港口天后宫前的岩石壁上，每字高1米，宽2.5米。字径0.5米。

   永乐八年（1410），花茂因病在任上溘然长逝。因他生前对稳定广东海防的功劳，被朝廷赐葬于安德门后山。花茂病逝后，永乐帝下诏任其次子花英继任广东都指挥使之职（见清《广东通志•职官表》）。又据《重修开城都阃府花公墓志》载，清雍正十年（1732），其在平海城的衣冠冢墓塌碑殁，久未修整。逮至乾隆十年（1745）八月中旬，惠州府经厅印务兼理归善县左堂事、平海巡司毛对廷，为纪念他开创平海所城360周年的功绩，与平海城内众绅妗出资重修其墓，并竖立楷书碑文477字。评价他说：“忆公升授于大明洪武都阃府之职，建造平海城池，开五屯而养兵，创一城而抚民，靖海上风烟，卫边疆社稷。”此外，《明史》载有花茂将军传略。其长子花荣袭其职。次子花英，果毅有父风，永乐年间亦以军功晋升为广东都指挥使。花茂将军以广东最高军事首领的身份，亲自镇守粤东海防而成为碣石卫第一代名将，由此说明了碣石卫军事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五坡居士评曰：花茂将军是广东海防卫所制的倡建者，也是碣石卫城和广东沿海多所卫城的亲自督建者，对稳定祖国南海边疆作出了伟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