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学上医院看病，人满为患

冬藏

记得读大一开始，有个同学生病了，我陪她去医院看病。第一次进省城三甲医院，就给我一个“威压”：这是医院吗？怎么比菜市场还要热闹？还要拥挤呢？特别是经过骨科，骨折断手、轮椅绑带……看起来和电影中的战地医院一样。骨科的医生，好像清一色都是男医生，没有见到女医生的身影。后来才知道，骨科由于技术层面需要，还真的基本都是男医生。我高中一个女同学开始是读骨科专业的，后来不得不改读妇产科。也许，男医生相对力气得大，手法得稳，动作要准。有意思的是，在医院骨科，不但男医生居多，而且很多男医生矮壮形象居多。扛得住大腿、整得了电锯、抡得动锤子、盘得了螺丝……是骨科人的真实写照。尤其是创伤骨科，日常就是集工程学、力学、材料学于一身，电锯、打孔、上钢板、拧螺丝无所不通。这些都是体力活。看来，做医生挺辛苦的，既需要智力、智慧，情商还要高，还要体格健康，甚至还要孔武有力。

陪同学看完病后，给我的感觉就是到大医院看病难，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三长两短”——挂号、候诊、拿药时间长；医生问诊、检查时间短。和同学一起去排队，一起去缴费，一起去拿药。结果需要三个多小时，而真正看病，就那么几分钟。恰好在医院遇到一个看痛风的熟人。他埋怨说：排队那么久，医生连看他的人都没有，只听说是痛风，就开药，然后就去排队拿药。用了两个半小时，医生只负责用几分钟开药而已。也看到一个糖尿病患者，陌生人，看我们是大学生模样，也抱怨起医生：这个医生太不严肃了，那么长的队伍，老是让熟人插队，对熟人，则是问这问那，问得很详细，甚至还与熟人谈笑风生，不管不顾诊室走廊长长的队伍。人满为患，芸芸众生，时常遭遇看病难的窘迫。

听一个患者说：挂专家号更难。由于对医生的具体情况不了解，不少人一生病，无论大病小疾，总觉得找个专家看病，心里踏实一些。而大医院的大专家又是很稀缺，因此，造成了专家号“一号难求”的结局。有的人，为了挂上专家号，全家动员，老小参与，轮流排队挂号，有的人还动用各种关系网，就是挂上专家号。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还出现“挂号中介”：有人居然把中介当成“职业”，当作养家糊口的“饭碗”，号贩子有本事把一些热门专家号的挂号费炒到几百元甚至上千元。

   好不容易轮到同学去缴费。问同学要多少钱？450元。一个普通的肚子痛，就要450元，还要花费几个小时。这是什么医院呢？我的心有的愤愤不平起来。医院收费问题多多，甚至医患关系比较紧张。从中不难发现，医患在治疗过程中产生的相互关系出现了严重的撕裂，这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高昂的治疗费用与低效的治疗预期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有人“义愤”抨击医院：一个普通感冒开几百块钱的药，一个简单的腹泻需要周转多个科室，过度治疗，过度检测，医疗红包，设备采购及其药品回扣等等灰色“艺术”，造就了庞大的系统性产业腐败，这些年国家对于医疗系统的反腐工作屡屡爆出大瓜，上亿院长，百房书记层出不穷，这背后是无数患者因病至贫、人财两空，以及不断被掏空的医保资金池！资本的底层逻辑就是逐利，它的无序扩张必然会导致对生产资料的密度垄断。而古巴的医疗神话似乎说明了很多问题，是值得我们借鉴与思考的。不论如何，如果医院只以盈利为终极目的，治病救人自然就会沦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