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钱活着

春笋

今天下午，在阳台葛优躺，头向右转，看着双重玻璃门，效果犹如镜子，照出自己的样子。第一次端详自己的相貌，说不上相貌堂堂，却有“致命弱点”，特别是相术所说的：“女人取眼神，男人取鼻梁”的“理论”，自己的鼻子实在不大，鼻梁凹陷。这种鼻梁，按照相学的观点，是不会升官发财的那种鼻子。工作几十年了，的确没有什么权力，更没有利用权力“以权谋私”的念头和机会。就靠那点工资，过着最普通的生活，还教育子女：父母所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腥味。几个“戴支帽”的朋友，有空喝茶的时候，大家自嘲“穷开心”。其实，在这个病态的社会，“穷开心”是老实无用的代名词。

看开自己不是赚钱的人，心也就安定下来，命运如此，就认命吧，四十岁以后，还不认命的人，多少有点二百五。不再去羡慕权贵的呼风唤雨派头，不再去羡慕有钱人的奢侈豪华日用。其实，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天生贵种”，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他们汲汲于功名利禄，追求各种各样的荣誉地位，不外就是在追求一个字“钱”。平心而论，他们就是为钱而活的人。

有一个出生穷困人家的教师，很会巴结，很会谋求利益。毕业后，当班主任，当级长、当教导主任、副校长，一路升迁，一路谋钱。不要以为学校是清水衙门，特别是好的学校，是有很多黑色的灰色的收入。这位副校长就是这样的人。择校生、资料费、补课费等等，在集权的学校，经手的就是一两个人。此君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很快就赚得盆满钵满——看看他的购房行为，就知道他“谋钱”的能力有多厉害——房子既有单位分到的“福利房”，更有连续买来三套高档洋楼。自己住一套，给女儿买一套，给偷生儿子买一套。平时，此君基本没有什么个人消费，铁公鸡一个。只对他有作用的权贵，才会去“孝敬”——所以，有一次他被立案了，最后居然安然无恙。虽然他贪了很多钱，在教师群中，他是名副其实的“大款”，但名声很臭，威信很差。所以，凡事总是有得必有失：你贪钱，但你精神空虚，人格丧失，品质全无。

仅仅为钱而活的人，是极其自私自利的人，是冷漠又冷酷无情的人，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是行尸走肉的两脚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