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阳光 于 2011-7-14 09:32 编辑
2011年07月14日08:47 汕尾市长郑雁雄激情四溢,对深汕特别合作区志在必成。在他眼里,仿佛时刻能看到一个小深圳在汕尾大地横空出世,任何质疑瞬间灰飞烟灭。
就合作区前世今生、争议、前景,记者近日专访郑雁雄。这位48岁的市长毫不讳言,深圳一开始就是他的瞄准方向“不管深圳支不支持,我们都死死抱住深圳。”
这场合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自由恋爱?一旦深圳汕尾吵起来,谁说了算?如果失败何去何从?郑雁雄一一作答,毫无顾虑。对合作区,这位市长和下属官员不约而同喊出8个字“踌躇满志,充满信心”。
郑雁雄说,他们的目的是把特别合作区下辖的四个镇,像一张白纸一样交给深圳。意味着合作区的蓝图让深圳全权谋划。
汕尾市长郑雁雄 记者 王子荣 摄
汪洋敲定“特区”之名
旁白:深汕特别合作区的简称“特区”,已经在汕尾叫开了。从政府官员到普通街头百姓,几乎无人不知。记者在走访合作区下辖四镇时,街头的小贩、村口的渔夫,开饭店的女老板……各色人等,都对这个“特区”充满期待。
:与一般的开发区不一样,“深汕特别合作区”在名字里头特意注明了“特别”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这个合作区的“特别”在哪里?
郑雁雄(以下简称郑):“深汕特别合作区”的前身就是“深圳汕尾产业转移工业园”。这不是上级安排的,是我们“自由恋爱”的结果。产业转移工业园那块地方,也就是在鹅埠那里10平方公里的土地,最早叫大朗产业转移工业园。但后来我们一接手这个事情,觉得不靠谱。大朗一个镇没有多少经济实力,也不算东莞最好的。而它转移的毛纺织业,是把落后的转移过来,这不靠谱。
2008年,开办“深圳汕尾产业转移工业园”。当时刘玉浦书记带了30多人,专门过来考察。到鹅埠那里一看,玉浦书记提出,深汕产业转移园才10多平方公里,太小了,搬来两个厂,就把你们吃掉了,能不能划200平方公里。
当时我们就准备取名叫特别合作区,甚至简称就叫特区。最终,是汪洋书记敲定了深汕特别合作区的名字。
:深圳汕尾自由恋爱的基础是什么?
郑:我们和深圳之间,存在一种深度的合作关系。不仅是转移几个厂来,做做样子给社会看看就完事了。我们感觉到深圳的空间已经是不够了。而我们在粤东是第一土地大市,有5271平方公里的土地,445公里的海岸线在粤东也是第一。
2008年8月16日,汪洋书记第一次到汕尾来,提出合作区机制如果创新得好,就上升为省级战略。
2009年,深圳新换了书记、市长。我们真的蒙了,怎么跟这两个新的领导搭上关系,使得人员变动不会导致我们这个合作区项目夭折。没想到,新来的领导人还是(对合作区)很感兴趣。
2010年底,省委省政府开始审议批准我们的合作方案。今年5月21日,10个省级领导出席合作区授牌仪式,规格非常高。在合作区洽谈过程中,汪洋书记5次讲话,5次批示。还包括专门叫我和戎书记(汕尾市委书记戎铁文)两个人,到他那去口头汇报。
:汕尾在合作区筹备过程中做了哪些工作?
郑:我们不太值得提,因为我们毕竟是小老弟。我们想的事情第一是产业转移,深圳离汕尾从空间距离上最近。其次产业对接最吻合。深圳主要是电子信息业,我们的基础也是电子业。所以,我们的瞄准方向是深圳,不管深圳支不支持,我们都死死抱住。
转移不是搬家,也不是倒垃圾。转移是两个鸟笼,一腾空一转,没鸟的有鸟,有鸟的变好鸟,小鸟变大鸟。这才叫转移升级。如果说,是一个东莞淘汰的毛纺厂搬到我这里的话,我还不要呢。
:深汕合作模式与其他地区的产业转移有什么不同?
郑:第一,跳出利益单方面,深圳有利益,拿走我们70%的产值,50%的税收;第二你不仅转产业过来,还要来投资来管理,那么就是把你珠三角的发展经验、品牌、信用和管理能力,都转移过来。
这个意义比转移单个厂的意义要大得多。
第三呢,我们还要承担责任,不是像别的飞地。如英德和顺德的合作,完全是飞地,它不存在征地问题、群众工作。而我们这里如果是撒手不管的话,深圳不一定能管好。还有很复杂的居民管理,历史债务的管理等。
曾经有个记者问我,你们这样会不会“等靠要”。我说等靠要是等不来深度合作的,我们要干活的,我们要配合不好深圳,这个合作一样会砸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