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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丰文学37期增刊] 中篇小说 红杏出墙 ●李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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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8 21:58: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红杏出墙
●李传亮

200849,广西博白合江绿荣村本来该是一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日子。然而,就在凌晨430随着该村少年吴东被林文猛无情残杀再抛尸江中后,一则隐藏在背后鲜为人知的红杏出墙而最终酿成天大悲剧的故事沸沸扬扬地被传开了。49,也将成为绿荣村乃至更多世人引以为戒的日子。

好朋友,称兄道弟情同手足
林文猛,30岁,家住广西博白县东平镇合江村,17岁外出深圳打工。几年后经人介绍认识朱月月。朱月月水灵灵的大眼睛,姣好的脸庞、白色的肌肤、高挑而又极富曲线美的身段在四邻八乡算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儿。林文猛也不错,英俊潇洒,干起活来有板有眼,遇事敢作敢为,是女孩心目中的男人。2003年,林文猛和朱月月走上婚姻殿堂,不到一年他们生下了可爱的女儿林缤。娇妻爱女,林文猛有说不出的高兴。于是,他辞去深圳的活儿回到家乡做起“摩的”生意。能和妻女朝夕相伴,林文猛倒也没有过多的奢望。
一天,邻村一个叫吴夏江的人来到了林文猛家。从此,林文猛家平静的生活荡起了涟漪。几年前,吴夏江的妻子给他生下儿子吴东后就仙游去了。吴夏江既做爹来又做娘。生活的艰辛使这位中年男子苦不堪言,每每看到人家夫妻俩欢乐的笑声,他心里就好像被刀割一样难受。这天中午,吴夏江与林文猛的大哥捉鱼后来到林文猛家,他看到林文猛小俩口子打情骂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妒火。他偷偷盯了一阵绰约多姿的朱月月后,心里闪出了一个远久的期待与遐想,他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朱月月共度巫山云雨。这中年男子虽然生长在穷山僻壤;然而,他喜欢看书,《红楼梦》、《金瓶梅》等书中男欢女爱的章节能够熟读于胸。他深知要得到女人的欢心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他心生一计,大大方方的抱起朱月月的女儿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最后朗声说:“文猛,我没有女儿,我能认她做我的干女儿吗?”
朱月月听后像燕子一样飞到吴夏江身边说:“好呀!今后,我女儿又多一个人疼了。老公,你说是不是?”
林文猛见朱月月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好意思推辞,就说:“老婆,既然你都答应了。我还能说不吗?阿齐佬跟大哥那么熟,大家都是朋友,现在又是我女儿的干爹,也算是我林某的大哥啦!好兄弟,今天中午就不走了,在这喝上一盅,你看怎么样?”
吴夏江求之不得能够与朱月月一起吃饭,然而嘴里却说:“这……那好意思?”
林文猛说:“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还如此见外干么?”
在林文猛的再三劝说下,吴夏江终于“勉为其难”地留在林文猛家吃饭。他“嗖”地从身上抽出两张“红牛”交到朱月月的手上说:“妹子,我第一次到你们家吃饭,我是大的,大哥总不能第一次就让你们破费,你说对吧?”
“大哥,使不得,使不得。”朱月月推辞着说。
“妹子,”吴夏江的目光贼溜溜地在朱月月的身上转,他说,“你再推辞就是看不起大哥我了!”
朱月月为难地看着林文猛。林文猛见吴夏江的态度那么坚决,再说200元在男人的眼里根本算不了钱。于是,就说:“既然大哥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收下吧。你到外面买些好吃的,我要跟大哥——我女儿的干爹好好喝两盅。”
从此以后,吴夏江经常进出林文猛家,提鱼拎肉自然不在话下。有时,吴夏江借故给干女儿买衣服连朱月月的也顺便捎上。朱月月很是尴尬,生怕丈夫说什么,就大声地说:“吴大哥,你别老是破费了,新旧衣服我有的是;再说,在农村里,穿那么好的衣服会让四邻有看法的。”
吴夏江说:“妹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大哥给妹子买件衣服,谁那么得空说三道四?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情同手足,你非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林文猛走过来拥着朱月月说:“老婆,吴大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阿齐佬,往后不要破费了,大家都那么熟,再客气就见外了。”
吴夏江挥挥手说:“做大哥的给小妹买件衣服不算个事!”

夫妻异地,淑女寂寞难耐时,鳏夫情绵绵
女儿一天比一天的长大,家庭的开支就多了起来。家里的农田长不出几个钱,光靠林文猛的“摩的”生意,根本就是收不敷支。朱月月不得不离家到广东打工。
打工的日子并不容易,没完没了的上班、加班,朱月月疲惫不堪。累!彻头彻脑的困倦让她躺在床上一点也睡不着。更难受的是厂里的伙食很差,每天吃下的饭菜,一个星期也拉不出一次大便,肚子胀胀的难受。女人遇到挫折最容易想到的是丈夫和孩子,她真想辞去工作不干回到老公的身边,然而,贫穷的家叫她不得不咬紧牙关继续干下去。
20077月中旬的一天,朱月月突然昏倒在车间里,等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洁白的床上。
“醒来啦?”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朱月月的耳朵。朱月月一惊坐了起来说:“吴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我到厂里找你,他们说你病了。”吴夏江拿着一瓶牛奶走到朱月月身边坐下后,把牛奶递给朱月月说,“医生说,你肠胃吸收不好,厂里伙食太差,所以……”
没等吴夏江把话说完,朱月月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家里的情况。吴夏江告诉她,家里的一切都好,叫她安心养病,并说,他也出来打工了,而且自己租了间房,叫她往后到他那儿开饭,不要在厂里受苦了。
都说“异地见老乡,无故三分亲”,更何况吴夏江和朱月月一家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关系。他是她女儿的干爹,是林文猛的拜把兄弟,是一个关心他们一家的好大哥。朱月月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她说:“大哥,我和文猛感激你!”
吴夏江见火候已到,他抓住朱月月的手说:“妹子,我们算是一家人了,对不?一家人说两家人的话,那你就见外了,你说是不是?”
朱月月的手被吴夏江柔柔的抓着,心里充满着无限的温暖;异地思夫的孤寂在此刻化为乌有。这位大哥在身边就像自己的丈夫在身边一样,朱月月感到了安全,有了依靠,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替她顶着、扛着。朱月月不知不觉便淌下了眼泪,这眼泪让吴夏江有更进一步接触朱月月的理由,他一边替她拭去眼泪,一边说:“你看你,坚强些,什么都不用去想;医院里的钱我已经交上了……”
吴夏江的话还没有说完,朱月月“哗”地一声便哭着扑进了吴夏江的怀里。

八月十五月圆人圆,多情总被无情恼
出院后的朱月月继续回到厂里干活,吴夏江也进了附近的一家工厂干活。朱月月怕人非议不敢和吴夏江搭食。只是节假日才到吴夏江的出租屋改善伙食。不久,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就到了。下午,朱月月所在的厂放假。厂里大多数人有亲戚的走亲戚,有老乡的会老乡去了。房间里只有朱月月一人孤单单的坐着发愁。
有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朱月月也不例外,她很想给老公、女儿打个电话,可是,她没有行动,她希望林文猛能给她来电。她呆呆的守在电话机旁。等待是一种煎熬,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冰冷慢慢吞噬朱月月的心。终于,电话铃声像机枪扫射一样响了起来。朱月月急急的提起话筒,她还弄不明白是谁打来的电话劈头就说:“你知道我想你吗?现在才来电话!”等朱月月知道是吴夏江来的电话时,从来没有的羞愧把她粉嫰的脸庞涨得通红,她呐呐地说:“吴大哥是……。是你?我……我……”
吴夏江说,今天是八月十五,他要请她到外面吃饭。朱月月等不来林文猛的电话,却等来了吴夏江的盛情相邀,心里虽然有点遗憾,但也觉得无比的温暖:这世界上始终还有人挂记着她。犹豫了半响,朱月月终于换上她最好的服装走出厂大门……
吴夏江在酒店里找了一间很雅致的包厢和朱月月一起共进晚餐。这个山旮旯里的女人,从来没有到过如此豪华的地方吃饭,心里不免忐忑不安,她说:“吴哥,这太破费了吧?”
吴夏江挤了一眼朱月月说:“不,一点也不破费,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就该有这种待遇。”女人最忍受不住的是异性说她漂亮,朱月月心里甜甜的,有说不出的高兴。此刻,朱月月在吴夏江身上发现林文猛没有的温柔与风情。吴夏江是一个懂女人心的人;尽管,他比林文猛老了那么一点点,但他的成熟、稳重、处处替人着想的劲儿要比林文猛强了千百倍。
“要是把他的优点都集在林文猛的身上该多好呐!”朱月月盯住吴夏江痴痴的想着。吴夏江是个情场老手,这个独居多年的鳏夫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对他动了情,但他没有立马对她下手,她想彻底的征服她,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成为他永久的玩物。
酒过三巡,醉意阑珊。吴夏江大胆地说:“月月妹子,在你心目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朱月月不遮不掩说出了吴夏江的好,最后又补充说:“大哥是个体贴人的好人,不像林文猛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意。”说到这里,朱月月想起今天是个团圆的日子,林文猛也不给她来个电话。这个多情的女人感到莫大的委屈,她孤伶伶的一个女人只身在外拼死拼活的工作,无人嘘寒问暖,病时无人照料……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簌簌而下。
朱月月的眼泪对吴夏江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走过去把手搭在朱月月的肩上说:“你怎么又流泪啦?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应该开心,把一切烦恼抛开,吃完饭我们出去逛夜市,你看怎么样?”朱月月听着吴夏江的软言细语,无限温馨涌上心头,她顺从地点点头。
逛得高兴时,吴夏江突然问朱月月:“累了吗?”朱月月答非所问地说:“谢谢你,我很开心。”吴夏江火辣辣地看着朱月月说:“是吗?用什么谢呀?”
“用我的心!”
“真的?用你的身?”吴夏江故意大声地说,“太感动了,月月我疼你。”
说话间,吴夏江将朱月月凌空抱起猛力的旋转。朱月月被转得昏头转向,满脸通红,心潮澎湃……
夜在延伸,热闹慢慢褪去。孤寂许久的一对男女终于把心慢慢的收缩起来。朱月月说:“大哥,看看手机,现在是几点了?”吴夏江拿出手机一看对朱月月说:“是凌晨一点了。”
朱月月一脸惊讶,她说:“厂里关门了,怎么办?”
吴夏江说:“上我那里,最多你睡床,我睡地板。”
朱月月有些难为情地说:“这……,妥吗?要是……”
吴夏江说:“你是我妹子,我是你大哥,大家出门在外,有什么好讲究的?”
朱月月还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吴夏江捋捋她的头发柔柔地说:“你累了,我们回去吧!”
吴夏江的细心和温柔的确是林文猛无法比拟的,出门在外孤独了几个月的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吴夏江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朱月月得到了莫大的慰藉,她失去了理智。当她坐在吴夏江的床上,享受着吴夏江替她用热水泡脚的时候,她心里的防线彻底的被吴夏江给打垮了。朱月月痴痴的看着吴夏江说:“大嫂去逝那么多年了大哥干么不找一个?”
吴夏江说:“不是不找,是找不到合适的。如果大哥说,我喜欢你,你会骂我吗?”
朱月月羞愧地说:“大哥那么好,如果我没跟文猛结婚,我一定嫁给你。”朱月月这么一说,吴夏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腾地扑向朱月月紧紧的将她压在下面。
早已心动的朱月月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会儿后,就娇喘连连地说:“大哥,我……我……要是文猛他知道——”
吴夏江说:“不怕,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知道?月月,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你知道不?”
朱月月说:“大哥,我没傻,我全都知道。大哥你是好人!”
说话间,吴夏江已将朱月月的衣裤全部脱去……

爱心偏离,血腥掠去了多少无知的灵与肉
自打和吴夏江有了一夜情之后,朱月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干起活来特别的来劲,以往压抑和低落的情绪消失了。她暗地里高兴,她得感谢吴夏江,是她让她变成了一个健康、正常的女人。一有空她就往吴夏江那里去,她越来越发觉自己离不开温柔、神武,懂得怜香惜玉的吴夏江了,她深深的陷了进去,甚至不能自拔。
2008年春节眼看就要到了,一天下班后,朱月月迈出厂大门正想往吴夏江那里去时,林文猛来了电话,他问她春节回不回家?之前,吴夏江就跟朱月月说好,今年春节不回家,他利用这个春节时间带她旅游。从来没有出游过的朱月月欣然答应了。她的心全在和吴夏江快乐的旅途中,把林文猛和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接到了林文猛的电话,朱月月不免有点心慌,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对林文猛说:“她做不到钱,春节车费又贵,等到明年清明节再回去吧。”林文猛信以为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来到吴夏江的住处,朱月月觉得心里不踏实,就把林文猛的来电告诉吴夏江,最后又说:“他会知道我们的事吗?”
吴夏江拥着朱月月说:“你放心,他绝对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爱你,最多跟他离了,我娶你。”
“可是……”朱月月还是有些担心,“要是他真的知道了,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哦!”
“要不干脆跟他离了,跟我过。”吴夏江趁热打铁地说。
朱月月怔怔地看着吴夏江没能言语。吴夏江又说:“你不是说,床上那事我比他强十倍吗?”
朱月月被吴夏江说得满脸通红,她抱住吴夏江把他压在床上说:“你坏,你真坏,我不要理你了……”
吴夏江翻身将朱月月压住,嘴里喃喃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月月我今生不能没有你呀!”
2008年春节过后,林文猛听到了一些关于朱月月和吴夏江好上的传闻,但他不放在心上,吴夏江比他老一圈,月月的眼光有那么差吗?可能是别人看不惯我们两家要好而故意造谣吧!林文猛是这么想的。说也奇怪,这段时间里,他的“摩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似乎总有拉不完的客。有了活儿干,林文猛也不太在意外界对朱月月的风言风语了。
一天,吴夏江突然出现在林文猛的面前,他把一沓钱交到林文猛手中说:“朱月月的工钱,她托我给你,她说,厂里多货做,清明节不回家了。”
林文猛接过钱后,邀吴夏江到镇上的一家大排档吃了一顿后就分手了。分手前,吴夏江用兄长的身份对林文猛说:“你们两公婆,两地分居很不容易。你要体谅月月妹子,她也是为了钱,为了家才去广东的,你要相信她。听别人不冷不热的话对谁都没好处!”
林文猛说:“我不相信月月,我还不相信大哥你吗?你放心,我不会听信谗言的。”
在乡下,清明节也是一个隆重的节日。拜祭祖先是一年里的头等大事。春节里,车费贵,月月不回家情有可原。可清明节的车费和平常差不多。什么可以忘,就是不能够忘掉祖先呐!清明节月月不回家拜祖宗会被别人说闲话的,不管有多少活儿干也得回家一趟。于是,林文猛给月月的厂里去了电话。他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朱月月几天前就回家了。
挂了电话,林文猛的心很是不安,她回家了?回哪个家?突然,有人在他身后说:“我见到你老婆在吴夏江家。”
林文猛的脸色一阵子青,一阵子白,“她奶奶的娘!”
林文猛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他反反复复的想:“有可能吗?可能他们一同搭车回来,月月没那么快回家罢了。”
200847早上,想了一个晚上的林文猛再也坐不稳了,他怒气冲冲的来到吴夏江家,踹开吴夏江家的门,他眼傻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呈现在他的眼前:朱月月穿着睡衣睡在吴夏江的床上。林文猛来了气,一手揪起朱月月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朱月月很是恐惧,她颤抖地说:“回来三、四天了。我……我……”朱月月一边应付林文猛,一边拿出手机给吴夏江打电话,她告诉吴夏江说林文猛来他家了,叫他快点回来。
朱月月的举动令林文猛十分气愤,他抢过朱月月的手机狠狠的摔到地上,然后操起木棍挥向朱月月。朱月月满屋子的乱跑、惊叫……
吴夏江的邻居被惊动了,纷纷前来劝架。林文猛抓住朱月月的头发说:“你怀上阿齐佬的种啦?”朱月月说:“没有。”
此时,林文猛的理智还清醒,他说:“既然没有怀上他的种,你给我回家;回家后,你还是我的老婆!”
说话间,吴夏江走了进来。见吴夏江后,林文猛有说不出的恼火,想不到他信任的好朋友、好大哥居然偷他的老婆,一股怒火烧到他的脑门,他挥拳就向吴夏江打去。吴夏江倒在地上,鼻孔里鲜血直流。
林文猛大骂:“吴夏江,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吴夏江从地上爬起说:“好兄弟,我们到外边说好吗?”
林文猛不知道吴夏江叫他出去的原因。他的心很烦乱,不管去哪里他都不怕吴夏江,他搞了他老婆,他必需向吴夏江讨回个公道。于是,他跟着吴夏江来到了吴家屋后背的坡地。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阵子后,林文猛大声说:“为什么搞我老婆?”
吴夏江说:“你不要乱说,你知道吗?你老婆住过医院,她欠我2万多元钱。”
“放屁,欠钱就可以对她下手的吗?”
“是她主动的,”吴夏江还在狡辩着说,“不信,你问她去。她说,她欠我的钱不知道怎样还,所以就……”
“你浑”林文猛丢下话后匆匆返回吴家找朱月月,可是,屋子里没了朱月月的影子。林文猛只好悻悻的回家。回到家后,林文猛多次给吴夏江电话寻找朱月月的下落,吴夏江都说没有朱月月的消息,最后,吴夏江干脆把机给关了。
林文猛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不给点颜色姓吴的看看,我林文猛就不是人。”
200849凌晨,林文猛迷迷糊糊突然醒来,摸摸空荡荡的大床,从来没有的愤懑占据了他脑部的每一根神经,他拿了一把不锈钢菜刀和一支手电筒,没有惊醒睡熟的女儿,蹑手蹑脚走出家门,向吴夏江家直奔……
林文猛轻轻敲开了吴夏江家的门。睡眼惺忪的吴夏江的儿子吴东说:“我爸不在家。”
“你知道他上哪儿了吗?”林文猛说。
“不知道。”
林文猛很是失望。正当他想原地折回的时候,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他的心头:我要把他儿子给“做”了,让吴夏江怕我,让他后悔一背子。就这样杀人的念头在林文猛的脑海中冉冉升起。
他对吴东说:“给你爸打个电话,说文猛叔不怪他们了,叫他们马上回来。”
吴东拿起电话就要拨号,却被林文猛按住了,他说:“在家里打电话不好,会惊醒别人,我们到外面去打。”
不谙世事的吴东跟着林文猛走出了家门。林文猛搭着吴东的肩怕他逃跑。林文猛骗吴东来到了村外的桥上,他拿出了没有话费的手机装着拨通了吴夏江的电话叫吴东跟他爸说,吴东接过林文猛的手机放到了耳边,就在这时,林文猛已经拔出了不锈钢菜刀无情的向吴东的颈部用力的挥去,可怜的吴东一声不吭就倒在了桥上……

案情追踪:
20088月,吴夏江因儿子被杀,在极度的恐慌中抑郁而死。20081127,玉林市人民法院一审依法判处被告人林文猛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经济损失共12054元。朱月月至今下落不明。林文猛和朱月月的女儿每天孤伶伶一人守在家门口,等待爸爸和妈妈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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