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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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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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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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29:58



  我还是在大楼里飘来飘去。碰见小君时,看见她还是和众人有说有笑。然而,我却觉得她内心掩藏着某种不安,似乎还躲避着什么人的目光。
  我便注意观察,到底是哪个头头让她恐惧?
  很久,我没有答案。好像所有的头头对她还都照样亲热,和蔼,喜欢。
  然而,我却越来越感到小君内心深处隐藏的不安全感。有时,她像个在狼群里穿行的羔羊一样,露出胆怯。那眼神虽然稍纵即逝,被活泼的笑容掩盖起来,我还是觉察到了。
  我不能问她。
  我只是更多地关注她,希望能为她提供一点什么保护。
  我的心依附在她身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一日,我奉命到第一把手家中,为他取一个遗忘的公文包。很神气的,是第一把手的专车送我去的。
  我下了车,摁了门铃,为我开门的是丝丝。屋里暖气热乎乎的,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薄呢连衣裙,高兴地把我迎进去。
      公文包是早就找到了,丝丝却一定要我再停几分钟。
  我知道这不要紧,便在软乎乎的大沙发上坐下了。
  听说你吉他弹得可好了。丝丝在我身边坐下,在沙发上快活地颠着。沙发很轻,颠着,她就挨着我很近了。我闻到了她身上化妆品的奇香。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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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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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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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33:35


  我有些局促。
  她却很大方地转过身,笑着说:其实,我不是听说,我是亲耳听到的。那次,在“新世界俱乐部”。
  我不加解释地一笑。我觉得我的手指很别扭,在公文包上弯曲来弯曲去。
  她朝我的手看了一眼,说:你的手长得真好看,真是艺术家的手。
  我窘促不安。
  她却把我的手抓过去,摊开我的手掌:我来给你看看手相。
  她的随便大方,倒也使我放松了一些。
  她左右端详着我的手掌,用她那柔嫩的小手捋着我的手掌,然后说:你的命特别。
  怎么特别?我也有些好奇。
  她看着我,又低头看着我的手掌说:你的手纹,好多信息都是对立的。可能很长寿,也可能短寿;可能很成功,也可能一事无成;可能很有钱,也可能没钱;可能有好多女人,也可能没有一个女人。
  我笑了,说:不对。起码这一条不对。
  怎么不对?丝丝注意了。
  我没有解释。
  她又接着说:但你肯定会有国际影响。
  我受宠,但不惊。我对这光辉前景,没有太激动的渴望。
  丝丝放下我的手,从沙发上拿起一把吉他,放到我怀里,说:你弹一下,唱一个,好吗?
  我说:来不及了。
  她摇着头,有点撒娇地嗯了一声:不要紧,我会替你解释的。
  我只好拿起吉他来,随意弹了几下,眼前立刻出现一条火红的上下抖动的地平线,像有什么火焰在跳动。
  我目光矇眬起来,不知不觉唱起来。
  那是一座黑色的尖塔形楼房,终日亮着一扇灯窗。那灯窗在黑夜里孤独地眨着眼。在那塔楼中,一壁炉火通红地燃着,一个小姑娘在壁炉前朦朦胧胧地想着远方。
  唱完了,我要走了。丝丝抓住我的手:你以后常来找我玩好吗?
  她隆起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我也觉得她很美。我逃一样告辞走了。
  她家的客厅真豪华。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0: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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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1: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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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2: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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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2:37:46



  巨大的打夯机矗立于天地间。几十吨重的大铁夯被提上高空,又重重地落下来。沉闷的一声巨响,大地猛一抖动,周围的楼房门窗哗哗震响。
  一下,一下,一下。夯着。大地沉闷地震着,抖着。
  我的胸膛也感到了那沉重的夯击。
  豪华的楼群依然豪华;丑陋的贫民区依然丑陋。天下有的差别在缩小;有的差别在扩大。有的动物聪明得接近人;有的人愚蠢得不如动物。有的树矮小得接近草;有的草狂长淹没了树林。一切都在参差不齐,错落有致。艺术大师做着各种变形的图画。到处有疯狂的曲线,到处有激动的色彩,到处也有死亡的宁静,到处还有比死亡更宁静的寂寞。
  冬天不知是要过去,还是刚刚到来。灰暗的面孔占满了整个天空,灰暗的光笼罩着整个大地。冬天那丑陋的大脸上,所有的皱纹都布满着冷酷残忍。
  听说有的地方,有什么宝贵的动物在园子里冻死了。
  接着才听说,有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被冻死了。
  一片枯叶孤零零地停在树上。扫视整个天空,只有这一片树叶倔强地挺立在冬天的背景中。
  风刮过来,干枯的木棉楞楞生铁一样摇晃着。那片枯叶发出金属的声响。风更大了,枯叶声响的频率也更高。你听到了凄厉的曲调。
  我站在树下,尊敬地仰望着那片高傲的孤叶。我感到有什么清高而神圣的东西打动了我。
  狂风停了。我盯着那片枯叶。叶子也不抖动了,挺稳了。黑色的,褐色的,说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让人肃然。
  我踽踽而行。我缩在高领子里,时而又挺起脖子,像男子汉一样抖抖地走。或者,更气魄,震震地走。
  然而,灰暗的寒冷,寒冷的寂寞,寂寞的空旷,空旷的无聊,把你的生理空间、心理空间都填满了。你便灰暗,你便寒冷,你便寂寞,你便空旷,你便无聊,你便可能又缩起脖子。
  小城流传着一个故事。一辆带拖斗的拖拉机在城郊公路上行驶,满载着乡下来的人。一位大嫂在拖拉机上突然看到前面路上横躺着一条巨大无比的白蟒。她大声惊呼:停住,快停住,那儿有条大蟒。然而,别的人都没看见。驾驶员也什么都没看见。大家都认为这位妇女精神不太正常,据说她平常就有些神神鬼鬼。于是,拖拉机照样前行。那位妇女眼看着拖拉机撞上白蟒了,吓得抱住脑袋。人们正准备取笑她,此刻拖拉机整个翻倒在路边的沟里。
  满车伤亡。好好的路,没有任何理由,拖拉机就翻了。那位妇女说,白蟒窜走了。
  于是,就有各种奇异的解说。传得人心惶惶。
       于是,就有反对迷信的宣传,在有线广播的喇叭中响起来。
  冬天还是把多余的人都刮到了家家户户的火炉旁。
  这一家、那一家可能吃起火锅涮羊肉,羊膻气就在冬天的小城中飘荡。

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2:4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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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2: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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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2:4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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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 发表于 2014-11-5 22: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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